周竞华看着发狂的自家爷,想到刚才并哥的吩咐,头疼得他都想当场撂挑子不干了。
这种时候,除非他不想活了,不然怎么敢放水哦!
穿着一身玄色束口骑装的宋怀山,此刻周身散发着一股不耐烦之气,脸色阴郁的使劲压了压手中的刀,朝着车上的两人双眸喷火地怒吼道。
这对夫妻也是收钱办事,还没忠诚到能卖命的程度。
那妇人见自家男人的脖子上已经渗出了大量的血,一时着急之下,便指了指许云苓下车的方向。
同时,吴飞也从另一边骑马飞速赶来,汇报了许云苓的行踪。
见终于有了她的消息,宋怀山的脸上闪过几分喜色。
许云苓,你还真以为你能跑出我的手掌心不成?
懒得搭理这两人,宋怀山迅速收刀,带领着他的人沿着官道追了过去。
她不认识路,所以这一路必定不敢偏离官道太多,肯定是藏在了哪里,以为这样就能躲过去。
他想的没错,许云苓的确不敢偏离官道,害怕会迷路,刚才为了减轻负担跑路,她都没敢拿那个带有干粮的包袱,此刻她是轻身上阵,除了身上的文书和一些盘缠,她身上是什么都没有,要是迷路了,这荒郊野岭的可怎么办?
此时四周全是马蹄声,她就两条腿,怎么可能跑得过四条腿的?况且她身子本就虚,就跑那么一会,已经是喘得不行了,这样下去,都不用被追上,她自己就能把自己给跑死了。
这个神经病,就不能放过她吗?
不行了,太累了,跑不动了,许云苓只能停下来,手扶着一棵树,在一旁一边捂着胸口直喘着粗气,一边打量着周边地形。
硬跑肯定是跑不过的,得找个地方先藏起来再说。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看不过去了,难得出手帮了她,此时官道上突然走过来一队马车,看马车的形制,还挺豪华的,似乎是什么大户人家出行。
突然出现的马车队型,给许云苓带来了希望。
不管了,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爷,好像是永宁侯府的马车。”
吴飞仔细盯了盯,瞧见了挂在马车上的牌子。
而一旁的周竞华,累得都不想说话了。
这丫头还挺能藏的,他们这一路搜寻过来,竟半点踪迹都没能寻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