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全副刑具一路伴随着“哗啦啦哗啦啦”的声音走出去,而坐在玻璃墙那头拿着电话的人是水欢。
小姑娘看过来的眼神中尽是失望和震惊,项骜只是看了一下心中便凉了大半。
“你怎么来了?”
“我本来是不想来的,但做事总得有始有终,不想这么一句道别都没有就结束了。”
“什么意思?因为外面的流言要和我分手吗?”
“我和那个女孩见过了,谈了几个小时,她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我不相信你和她没有身体接触的情况下她能知道。
还有我爸爸也托了些关系把证据复制了一份给我看过了,我几个没合眼的夜里试图说服自己那不是你,那不是你,但在这么多事实面前,这都是徒劳的。”
“欢欢,我和你认识快三年了,三年来你觉着我是个怎样的人?我会不会干下药侵犯一个女服务员的事情,你抛开一切外界的干扰,扪心自问一下,看看会不会得出不一样的答案。
我和你在一起这么多次有机会你情我愿的做我忍到了十八岁才做的事,所以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干这些?”
“不光是这个女孩,我爸爸还找到很多能证明你背着我在外面乱搞的东西,你对我是忍住了,但寂寞的时候都找别人去了,甚至还有录像,那些肮脏的画面我真的不想再看第二遍......”
“好,看来我几年来在你心中构建的形象,只因为几份所谓的证据便已经全碎成了渣,一文不值了,对吧?”
水欢垂眸不语几秒钟后话锋一转道:
“苏柏石这几天刚好回国,他请了私家侦探查到了一些警方都没掌握的东西,也是那个女孩不愿意说的东西。”
“比如?”
“比如她也是本地人,高一是在外市上的,高二时她爸爸是技术工种,原本收入不错,但因为意外受了工伤卧床在家没了劳动能力,那所学校的学费太贵,才又给转回来的。
然后为了补贴家用才去酒吧用课余时间兼职当服务员。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以前追求过她,只是没成功。
这次再相见我不知道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心有不甘还是想用目前的成就高高在上威风一把?总之你选择了最卑劣的方式伤害了她。”
项骜听完先怔了好久,然后失声笑了出来。
笑了好久才道:
“你居然这么想我?你居然相信这样的狗屁调查?你居然愿意把苏柏石编造的污言秽语当成所谓的真相?!”
“每一步我都亲自验证过,你还在狡辩什么呢!”
“既然你已经认定是我做的,我再说任何话也都没有意义。”
“项骜,我们的一切都结束了。你说你会为我遮风挡雨,但我不需要也不想要,我不会接受一个强奸犯和变态的庇护。”
水欢说完,手伸进衣兜里将一枚钻戒拿了出来然后拍在了面前放着电话的台子上,转身就走。
他看着在冷光下泛着寒意的钻石,耳边回响起刚刚的话,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一柄刀,将自己一遍遍的千刀万剐。
极致的痛会让人暂时麻痹。
或者说这是一种足以将一个人彻底杀死的心寒。
往后的几天,项骜只有吃饭睡觉上厕所这些由本能驱使的活动,从外人的角度看,这就是一副没了生命的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