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下什么结论都为时过早,我得看看这家伙的攻击力怎么样。”
而场上的情况真是不经念叨,说什么来什么,那人躲开一招后立即展开反击,他也往前窜了一跬之距,再出招杀向赵佗面门。
招本身倒没有特别之处,就是很典型的刺拳,看着不仅没啥力量感,甚至还有点软绵绵的,可以说从常规角度判断,除了因为臂展优势而攻击距离远之外,几乎一无是处,别说打经过系统训练的拳手,打个健壮点的普通人恐怕都不够用。
但事实却恰恰相反,在赵佗眼中,这拳头运动过来的速度似快非快,似慢也不慢,充满了让人难以判断的异样感,然后就是这么一晃神的工夫,拳锋正中脸当间;貌似无力的招式也在中招者的反应上表现出了自己的破坏性——前者在脖子往后猛折一下的同时,脚下不稳差点一个屁墩坐在地上,虽然连续倒了好几步总算没有摔倒,但明显是给打懵了,再站定时已经走路不稳,有点打晃。
对面见状怎能放弃大好时机?一个连续跃进便突到了近前,此次双拳并用,展开了猛攻。
他的拳头在两条细长手臂的带动下完全不像正常拳手那种刚性连接的挥舞,反而真和付山所说的没有骨头似的,更确切的说是像两条鞭子。
若把两只攥紧的手比作锤头的话,那这就得是两条连接在膀子上的流星锤。
这下赵佗可惨了,每一次抽击都能打的整个人顺着发力方向甩出去,左右来回如此从旁观者的角度看,这个过程和被吊起来随便揍的人肉沙包没有区别。
项骜和付山都知道,要不是他经过这段时间的强化格斗实力已经有了质变,不然在第一拳的试探下便要完蛋,可即使撑到了现在,也貌似没有丝毫机会,只有被摁着打到丧失战斗力判定遭KO为止。
这边看着场上的情况也急了,有心跳下去助其一臂之力,可那是万万不行的,但别的又帮不上什么忙,尤其是这个又细又高又软的阴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超出了认知储备,恶战血战打过无数,却从未见过这个类型,反过来说,眼下在那里拼命的不是赵佗而是自己的话,也够呛能应对的了。
小主,
此等面对未知力量的无力感让他非常窝火难受,而另一边,在抬肩曲肘护住头部硬抗住十几拳的赵佗也没有放弃抵抗,终于挺到了对方这一波体力耗尽无法继续猛攻的空挡跳了出来,总算没被“一波带走”。
可接拳的两条胳膊这会儿已经没有直觉了,好像让鸡蛋粗细的木棍反复砸了一顿一样,那种仿佛肌肉要炸开的钝痛感强烈无比,用余光看去,两条小臂均迅速从红到紫肿胀了起来。
“校长,这么弄下去不行啊,咱们要不要给裁判说喊喊暂停,想出点应对方法,再不济让大师兄缓口气也是好的吧!”
“你当这是打正规搏击比赛呢?这是黑市拳!你看到的那个裁判除了确认胜负和输了的一方死没死之外其余的都不会管,而且这里没有回合制,一直打下直至分出高低为止!”
“那咋办?总不能干看着啊!”
“别嚷嚷,让我好好想想!”
话是这么说,但上哪儿想去?人类无法揣摩自己完全没见过的事物,此时的项骜也不例外,他穷尽自己脑袋里的所有相关信息,都没找到一条和这个相关的,更别提什么破局之法了。
就在束手无策之际,因为人多又群情激奋的观众席上,一个清脆悦耳的女童声音穿透嘈杂进入他的耳朵里,只听那女孩道:
“这人其实不赖,只是吃了不知道打蛇打七寸的亏,不然反败为胜应当不难。”
这里的“这人”显然指的是赵佗,听到此处项骜顿时来了精神,遂扭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但人太多了,又有不少挥舞着手臂狂喊乱叫,视线被阻挡的严严实实,看不到发声方向的情况,而同样,那边也看不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