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谓,净做些没用的东西。”阮承烨收起竹筒,甩袖离开。
留下阮明薇两人在书房面壁思过。
阮明薇头抵着墙面,唉声叹气,在阮明珠疑惑的目光下嘟囔道:“还有更好看的没放完呢。”
阮明珠哭笑不得,摸了摸她的头说道:“那我下次再陪你放。”
可惜,没有下次了,阮明珠与阮明薇在后来的日子渐渐疏远,阮明薇也在阮承烨的打击下渐渐不再炼器。
她从思绪中抽身,看着眼前出现的美妇人,低低喊了一声:“娘。”
岳清摸了摸阮明薇的脸颊,眼中有些心疼,她知道阮明薇不愿,可是没有办法。
“大家都对你做的焰火赞不绝口呢。”岳清笑着说道,回应她的是阮明薇良久的沉默。
岳清勉强撑起笑容,又与阮明薇说了两句,便离开了。
阿若走进房间,低声道:“小姐,该走了。”
阮明薇起身,如幽魂一般,跟着阿若一步一步走向庆典仪式。
楼瑜眼含笑意,指尖轻点着案几道:";令嫒这个白日焰火,倒是别出心裁。";
阮承烨闻言笑了笑:“这孩子素来爱摆弄些奇巧玩意儿。”话音里噙着几分无奈,却掩不住里面的骄傲。
阮明薇脚步一顿,抬头定定地看着阮承烨,觉得他此时分外陌生。
阮承烨见阮明薇过来,抬手招了招:“明薇,过来这里。”
她走到阮承烨身边坐下,眼睫低垂,耳畔那些虚与委蛇的言辞渐渐化作模糊的嗡鸣。神思恍若断了线的纸鸢,缓缓飘向云外。
阮明薇也是后来才发现,原来从名字开始,她便是不被看重的。
“既然你无法为家族创造价值,那便早日嫁人,也算为阮家做了点贡献。”阮承烨这句话犹如当头棒喝,将当时的阮明薇重重钉在原地
她沉默不语,良久后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她这辈子做过最反叛的事,就是加入玄鸣宗,这是她第一次违抗阮承烨。
也是那次,她跪在书房前足足三日,只为了请求父亲的原谅。
耳边不时地传来岳清的苦苦哀求和阮承烨的低声怒喝。当她跪到意识有些模糊时,阮明珠从书房内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