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暮不知道自己杀了多长时间，杀了多少人。

他只是机械式地冲刺，然后在一个突厥人面前停下，挥手之后，带走他的性命。

他的出现，让上千突厥人陷入混乱。

当他杀到周围无人可杀之后，便站在原地，?看着远处突厥人的火把渐渐消失。

程暮嘴里默念着一句突厥话，他在让自己努力记住这句话，因为这句话是那个唯一一个骑在马上的突厥人离开时一直喊着的话。

程暮大部分都听不懂，他只听清楚了两个字……“南江”。

难道这突厥人在南江城里还安排了奸细？

这个问题，程暮不得而知。

所以他现在要努力记住那句话的每一个发音，以便等姬十八来了之后，可以问问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身上全是粘稠的血液，这让程暮很不舒服。

他扯下自己的袍子，在身上用力地擦拭着。

一边擦，程暮一边吐槽道：“你这系统，杀了这么多突厥人，连一日的功力值都不给？难不成突厥人就不算敌人了？”

“呀！我砍死你们！哎……”

忽然，身后传来一个略带稚嫩的女声。

程暮不用回头，单凭这声音便知来人是谁。

能如此大大咧咧的小女娃，除了刘东平，又能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