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嘉木都难以言说的状态下，他亲眼见证世界坍塌。

最后意识消弭前，他只觉陷入浓郁的黑暗……

再次醒来的时候，仿佛他所见一切如梦魇。

没有黑暗，也没有世界崩碎，再然后……

他看到了葛巧巧。

这显然非自然现象让周嘉木心慌惶恐，但比起自己的名声以及前途又不堪一击。

他又杀掉了葛巧巧。

再一次的。

周嘉木陷入了名为葛巧巧的诅咒。

不论是他亲手还是间接动手，只要葛巧巧一死，这个世界便会重置——如果硬要形容的话。

周嘉木想，果然只有重置一词更加合适。随后葛巧巧重生，他不受自我意志控制，杀掉影响者，世界崩碎……

再上演无数次这样的轮回。

有些时候，周嘉木也无法明晰自己又是何种存在。

他分明有着所有自诞生以来的所有记忆，可又无法同这个世界相融。

就像是，他是游荡在假世界的恶魂。

无法脱离，无法沉溺。

他的人间并无真实，触目皆是虚假。

“只是……我遇到了你。”

周嘉木认真看着她，“虞初，我在这时候看到了你。你不一样，你并不会受到控制，并且你还能让谢衍也完全摆脱它。虞初……”

是他在虚假之中，寻到的不合时宜的真实。

“我是真心想和你合作。”

这话周嘉木并非作假，亦是发自内心真诚。

虞初并不怀疑。涉及到自身利益，没有人不会真诚。

只是真诚是一回事，带来的回报又是一回事。

虞初是想要利用原文男主收集功德没错，可这不代表她会来者不拒。

如何举一反三，又如何挑选除却功德外能让她获得更大利益，才是虞初前来的最大目的。

几位男主固然是她的目标之一，可目标也有优先级，

“既然是合作，你能为我带来什么？”

或许这才是虞初最为关心的。

周嘉木毫不犹豫，“日后你要做的事，我周嘉木必定全力襄助！”

虞初一时没吭声。

虞初，“日后？没有日后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