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墓内的尘埃逐渐落定，破碎的金字塔和崩塌的石棺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凄凉。罗素和阿斯特兰并肩坐在一块倒塌的石柱上，两人的战甲上都布满了裂痕和焦黑的痕迹，血迹和灰尘混合在一起，显得狼狈不堪。

"谢谢你。"阿斯特兰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的目光依旧盯着千面魔君消失的地方，"如果没有你，我们不可能撑到现在。"

罗素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谢我什么？如果不是我，你的灰骑士兄弟们也不会......"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阿斯特兰沉默了片刻，随后转过头看向罗素："这不是你的错。在这场战斗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他们选择了为帝皇而战，这是他们的荣耀。"

罗素没有回答，他的目光低垂，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饮血者工兵铲的柄。铲刃上的金色光芒已经熄灭，只剩下几道微弱的灵能纹路在闪烁。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阿斯特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罗素抬起头，目光中充满了迷茫："我不知道......也许我不该再当领袖了。每次看到兄弟们在我面前倒下，我都觉得自己无能为力。这种痛苦......我受不了了。"

阿斯特兰点了点头，似乎对他的回答并不意外。他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道："有没有兴趣加入灰骑士？"

罗素愣了一下，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我可没有你们那种决心和信仰。我只是个普通人，一个......失败的领袖。"

阿斯特兰没有强求，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如果你不想再当领袖，也许可以试着换个方式战斗。"

"换个方式？"罗素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阿斯特兰站起身，拍了拍罗素的肩膀："你可以成为一名独行者。不需要带领任何人，只需要为自己而战。灰骑士中有很多这样的人，他们游走在帝国的边缘，独自对抗混沌的威胁。你可以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罗素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这个提议。他的目光扫过陵墓的废墟，脑海中浮现出那些倒下的兄弟们的身影。他知道，自己无法再承受这样的损失，但他也无法放弃战斗。

"也许......这是个不错的选择。"罗素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阿斯特兰点了点头，从腰间的装备匣中取出一枚银灰色的徽章，递给罗素："这是灰骑士的通行徽章。虽然你不愿意正式加入我们，但这枚徽章可以让你在帝国的任何地方得到支援。如果你需要帮助，随时可以联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