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腰间刀柄的手缓缓握紧,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唯唯诺诺的农民,“心慈手软”这个词,早已与他绝缘。
宁杀错,不放过,这便是他的行事宗旨。
否则,害死的就不只是他一人,而是整个雒阳方,乃至整个太平道的所有人。
“好,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莫怪师弟无情了。”马元义的声音低沉而决绝,他猛地一挥手,大声喝道:“来人!”
随着马元义一声令下,屋内一众雒阳方的太平道信徒迅速拔刀而出,指向了唐周这位雒阳方副渠帅。
“呵呵,马元义,你当真要杀我?”
唐周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他迅速侧身向后躲避,身后一众护卫也顿时将他护在中间。
他好歹也是个副渠帅,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心腹呢?
他早就知道今日会无好会,毕竟连他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叛变了,更何况是其他人,因此他早早就穿了一件内甲,外罩长衫,还带着一众心腹赴会,就是防备马元义突然发难。
“不是我要杀你,而是教规不容你!”
马元义见唐周和他身后的一众护卫拔刀,眼神瞬间变得锐如鹰隼,心中最后的一丝师兄弟之情也彻底消散。
现在已经无关乎唐周是否出卖了太平道情报了,而是唐周竟然率众与他拔刀相向。
唐周必须死!
“诛杀叛教罪徒!”
马元义大喝一声,与一众护卫持刀杀向唐周。
而唐周也毫不示弱,率护卫们上前拼杀。
双方的护卫也迅速混战在一起,一时间宅邸内喊杀声四起,刀光剑影闪烁,人影交错,鲜血迅速在地面蔓延,洇红了冰冷的石板。
尽管唐周的护卫人数不如马元义,但马元义这一方一时也拿不下唐周,而且唐周的护卫中有二人颇有勇力。
其中一人持刀连杀六人,另一人一手手戟一手短剑护持在唐周身旁,数次从刀剑下保住了唐周的性命。
“公道,放响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