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空目光坚定,毫不犹豫地说:“虽然在寺院里修行,看似远离了尘世的喧嚣,但心中的那份执念从未放下。我知道,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不公和黑暗,我不能就这样袖手旁观。这些年,我也利用自己所学的知识,帮助寺院周围的百姓。我用医术为他们治病疗伤,用堪舆之术为他们排忧解难。但我心里清楚,我还有未完成的事,那就是为父母讨回公道,让正义得以伸张。”
林轩望着了空,由衷地说道:“了空师父,你的这份执着和勇气,令人钦佩。希望你能得偿所愿,让正义得以伸张。”
了空微微点头,感激地说:“谢谢施主。我相信,正义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我会继续走下去,哪怕前方荆棘满途,我也绝不退缩。”
寺院的钟声悠悠响起,那声音悠扬而深沉,仿佛穿越了时空,诉说着人间的悲欢离合和岁月的沧桑变迁。
就在林轩准备起身告辞时,了空师父突然开口:“施主,你既然对这寺院感兴趣,可曾去过后山?那里有一口古钟,有些特别。”林轩听闻,好奇心再次被勾起,当下便决定前往后山一探究竟。
春雾缭绕的寺院后山,仿佛一幅朦胧的水墨画,如梦如幻。林轩沿着蜿蜒的小径前行,四周静谧得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鸟鸣声。青苔斑驳的古钟旁,一位灰袍僧人正静静地用枯枝清扫落叶,那画面仿佛凝固在了时光里。
“施主可知这口钟的特别?”灰袍僧人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神秘,打破了这份宁静。
林轩握着相机的手微微一颤。方才他分明听见钟体发出奇特的空洞回响,像有什么东西在钟腹内滚动,那声音让他心里莫名地有些哀伤。
“师父是说...”他试探着走近,晨光穿透雾气,在僧人脖颈处映出一道淡粉色疤痕。那疤痕蜿蜒至僧袍深处,透着莫名的哀伤。
“此钟铸于戊戌年。”僧人不抬眼,枯枝划过钟面铭文,声音像是从遥远的过去传来,“那年康梁变法,六君子血溅菜市口。”他突然转身,深陷的眼窝里眸光如电,直直地盯着林轩,“今人只见钟面鎏金,可还有谁记得这铜锈里的哭声?”
林轩后背窜起一股寒意,只觉得头皮发麻。此刻铜钟在风中轻晃,内部传来纸张摩擦的沙沙声,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师父曾经被诬陷?”林轩突然发问,同时亮出手机照片——二十年前地方报纸的模糊影像:一个年轻人跪在工厂门前,横幅上“还我父母命”的血字触目惊心,却被城管以诬陷和扰民为由匆匆带走,那是董思卿曾经为父母讨公道的抗争,却一度成了违法行为。
枯枝应声而断。僧人的僧袍突然被山风掀起,露出腰间暗藏的银针包。根根银针在晨光中泛着冷芒,针尾雕刻着精致的图案,分明是改制前国营钟表厂的工艺,那是他的父亲亲传的手艺。
“你为何会有这张照片?”僧人盯着林轩,眼神中既有警惕,又有一丝疑惑。
林轩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董师父,我是文化工作者,同时也是一名作家,一直在追寻真相。三天前收到的那封匿名信,将我引到了这里。我知道你身上背负着沉重的过往,也相信你一直渴望为父母讨回公道。或许,我能帮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