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要争辩,却见一位穿灰色长褂的青年从垂花门转进来。
臂弯里夹着牛皮纸包的书册,咯吱窝下还挂着个红木雕花的小箱子。
“劳驾让让。”
青年嗓音清朗,围观的大婶们自动分开条道。
“你是谁?”易中海率先迎上去问道。
黄尚书一眼就看出来易中海了,青年版还是中年版的易中海他算是都见过。
“这个人身上满满的都是心机。”
这是黄尚书给易中海的第一印象和评价。
"这位同志,你们堵在我家门口,你问我是谁?”
黄尚书并没有接易中海的话。
“我是中院住户易中海。”
他说着伸手要接黄尚书怀里的书,却被对方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您好,大家好,我是今天新搬进来的住户黄二喜。”
黄尚书转着身子跟周围的住户打招呼。
然后将刚刚拿着的红木箱放在门口的破桌子上,箱角磕出清脆的响。
“东家来了,您屋里看看我们的工作进度。”
杨师傅想要夺过来阎埠贵手里的椅子,但是没有成功,他只能暂时放弃,赶紧凑过来汇报他们的工作进度。
黄尚书边听边点头,当杨师傅说到旧家具的时候,他突然转头看向阎埠贵。
"这位大哥,您手里拿的那把椅子虽然破旧,但是那是一把明末清初的物件。"
满院哗然中,阎埠贵的手一抖,椅子腿磕在石阶上。
斑驳的漆皮下果然露出暗红色的木纹,像凝固的血。
“不过...”黄尚书弯腰捡起崩落的木片。
“榫卯都被白蚁蛀空了,可惜!”
他将木片递给阎埠贵,指尖沾着淡淡的松烟墨香。
易中海赶紧适时打起了圆场。
“老阎也是热心,想帮您收拾一下旧东西,黄同志,咱们一起喝点给你接风,到时候让老阎家的多炒个鸡蛋。”
黄尚书看了易中海,又看了看阎埠贵。
“不好意思,我今天晚上有别的事情,等我以后收拾好房子,搬进来了,我请您几位怎么样?”
黄尚书没有直接拒绝,毕竟以后要在院里住一段时间,多少得给他们点面子。
“也好,也好!”
易中海就坡下驴。
“好了,都回家吃饭吧,都忙一天了。”
他招呼着大家散去了,阎埠贵也蔫头耷脑的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