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城市，蝉鸣声此起彼伏，燥热的空气里飘着槐花的香气。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脚上是千层底布鞋，看起来和寻常算命先生没什么两样。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件长衫是他重新加天蚕丝炼制的，水火不侵，寒暑不近，上边加持了很多阵法。

脚上那双布鞋上绣着腾空和缩地成寸的符咒，只要激活符咒，一步能跨出几十丈远，也能短距离腾空飞行。

“先生，帮我算一卦。”

清脆的女声传来，黄尚书抬头，看见一个穿着学生装的年轻姑娘站在卦摊前。

她约莫十八九岁年纪，齐耳短发，眉眼清秀，但眼神闪烁，不时回头张望。

黄尚书眯起眼睛，这姑娘身上缠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煞气，那是沾过人命才会有的气息。

他不动声色地摆开铜钱：“姑娘想问什么？”

“问...问前程！”

姑娘压低声音，从袖中摸出一枚银元放在卦摊上。

铜钱落地，卦象显现。

黄尚书瞳孔微缩——坎上艮下，水山蹇卦。这是大凶之兆，预示着前路艰难，险象环生。

他正要开口，忽然听见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