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着破旧,神智模糊,鼻子耷拉着两条大鼻涕,脸上一道一道的都是昨晚烟熏火燎的杰作。
三子此刻跟讨饭的叫花子没有区别。
这年头在农村要说什么人最没有活路,那肯定是讨饭的叫花子。
不事生产,一点作用没有,完全靠博取同情心获得施舍,村里人自己都快饿死的,非亲非故哪有多余的粮食来同情你个叫花子。
所以三子的出现并没有引起村里人的过多关注,甚至村长还叮嘱玩耍的孩子们,让他们看着点,别让叫花子进村。
村里的孩子们围着他左看右看的嫌弃了半天,看他实在没意思,都一个个跑开了。
这个村子算是周边相对富裕的村庄,要是别的村庄可能冬天不是每个人都能穿棉衣,一家可能只有一套两套棉衣。
当家主事人,或者需要外出的人才有资格穿棉衣,其他人都围在火炕上熬日子。
北方地区不管说猫冬还是熬冬都是差不多一个意思。
三子靠着墙根头晕眼花,也幸好今天天气不错,村口墙根挺避风。
暖阳下晒了一个多小时,他体内昨晚积累下来的寒气散去了一大半。
等大哥派来的小弟带着已经冰凉的杂面馒头找到三子的时候,他已经瘫坐在村子的墙根了。
“三子,你怎么了?”
迷迷糊糊的三子努力睁开眼,看清来人以后,三子悲伤情绪一下就涌上心头,他想哭,但是已经没有力气了。
“二哥,我又渴又饿!”
“来,快吃,大哥让我给你送来的。”
三子用尽自己的力气,努力坐起来,接过馒头一口塞到自己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