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景跟她前世见到的一模一样,到了近前,凌朝歌再不敢抬眸,直接跪下行礼:“臣妇凌氏拜见皇上,拜见摄政王。”

书案后,小皇帝南宫珏一本正经地端坐着,看向底下跪着的凌朝歌:“你就是凌大将军的女儿,武安侯的夫人?”

稚嫩的孩童声音也难掩那帝王之威,凌朝歌依旧没敢抬眸:“是,家父凌廷彦,家夫顾锦川。”

“你为何要劈砍你夫君的棺木?是因为他在外面养了外室?”南宫珏稚嫩且威严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质问。

尽管凌朝歌不知道小皇帝是否知道外室的含义,却还是不敢懈怠,躬身道:“没想到夫君养了外室的事情,竟还惊动了皇上和摄政王,臣妇惭愧。可臣妇并非因为此事,才要砍夫君的棺木。”

“既不是为了外室之事,那又为何要劈砍他的棺木?”

听得出来小皇帝并不相信她的话。

凌朝歌叩首回道:“臣妇以为,夫君不能死!”

南宫珏微愣,凌朝歌这回答显然出乎了他的意料:“你这话何解?”

凌朝歌叩首伏地,才不卑不亢地作答道:“夫君不能死,不是他作为南燕之臣,不能为国捐躯,而是他作为现在征战北戎的主将,不能乱了军心。”

南宫珏闻言下意识地跟着点了点头,倒是对凌朝歌有些刮目相看了:“到底是将门虎女,也难为你想到这么多,不过他再怎么样也是你夫君,你不该那样砍他的棺木!”

小皇帝的语气比刚刚轻缓了几分,可凌朝歌知道,他还未消气。

前世,小皇帝让她入宫,就只是慰问顾锦川的丧事,怕老母寡妻有困难,想要施以援手,给些封赏。只是这一世,没想到派了公公到武安侯府,却碰到了她当街砍顾锦川棺木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