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傧,你指派人砸了宽城子报馆,可有蛛丝马迹可循?”
高士傧说道:“大帅,那些参与的地痞流氓虽然当场都被人给杀了,但在宽城子地界总归涉及到不少人,那龙湾韩老实真有心要追查,肯定能摸到路数——要我说,燕京的冯大总统也真能舍得呀,也忒难为他了,竟把自己闺女给了那个老地主,这要搁我,我都不好意思出门儿。所以,要说冯大总统没有图谋吉省的意思,谁信呐!”
孟恩远点点头,对于自己的外甥编排冯大总统,他是深以为然。虽然他与冯河甫都是小站练兵的同僚,但是两人并无深交,主要是人家冯河甫乃是北洋武备学堂的正经科班出身,而他孟恩远则是野路子。
而现在孟恩远又确信冯河甫是要染指关东的吉省,甚至不惜送出闺女给龙湾韩老实,就为了内外勾连。
本来孟恩远就对龙湾靖安军看不顺眼,只不过驻守宽城子的吉长镇守使裴尧田听宣不听调,离心离德,现在根本指使不动。而若从船厂直接调兵前往龙湾,去少了不够看,去多了不划算。
所以暂时只能静观其变。
但是,开报馆、造舆论的行径,孟恩远肯定不能坐视不管,于是就有了打砸报馆的事情。
所以,韩老实他们的猜测并不算全对,孟恩远并不是误伤龙湾,而是把龙湾与冯大总统一起列为威胁方,当时就打算来个一石双鸟。
恶意满满!
只不过,孟恩远对韩老实确实多多少少有些顾忌。
毕竟这个老地主神出鬼没的,而且枪法无双,真要是被他盯上了,属实是有些不好过……
“大帅,要我说,如果那韩老实追查过来倒也好,咱正好顺手解决了介个让人腻味的老地主,不然咱介日子实在没法迂贴,嘛玩意儿!”高士傧的一双鹰目寒光闪动,就是这满口天津口音,属实是让放出来的狠话有些大打折扣。
孟恩远把手里的扇子在手里拍一拍,道:“行吧,那龙湾韩老实也该归拢归拢了,免得再整幺蛾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