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呀……下次我会好好走路的！”

许清夷竖起四根手指，阳光穿透她薄红的指尖，在脸颊投下珊瑚色的光影。

当她说“我发4”时，鼻尖那颗随手点的小痣随着表情微微皱起，像是谁不小心溅落的墨点。

【差点兔了：要拉勾】

许清夷配合的对着镜头屈起小拇指，似乎在虚空中勾住了另一根小指一样，轻轻的晃了晃。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变了就是小狗狗！”

她晃着手指的模样天真又虔诚，仿佛真的在众多观众面前缔结了某种神圣契约。

【差点兔了：那就这样说好了】

【差点兔了：如果做不到……】

【差点兔了：我会生气的】

才怪。

他永远也舍不得对她生气。

愤怒小狗只会自己找一个角落偷偷生闷气罢了。

屏幕前的男人蜷起手指抵住唇瓣，试图压下疯狂上扬的嘴角。

定制腕表随着他打字的动作折射出冷光，对话框里曾经删删改改好几个版本——最终发出去的，仍是那个故作凶狠的那句话。

9271的大家看着两个人隔着屏幕建立“誓言”。

【kdlkdl】

【芜湖，我磕的cp又发糖辣！】

一片磕cp的弹幕里，突然飘过一条似乎有点不太合时宜的飘屏——

【Keran.：只有他吗？】

许清夷一呆，“啊？”

什么？

曲星燃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他又重新编辑文字发了一遍。

【Keran.：我是说——只和兔总拉勾吗？】

不，不是的。

他其实——

一旁的沈西泽站在三米外的葡萄架下给刚出航空箱的猫崽梳毛，梳齿刮过蓬松绒毛的声响清晰可闻。

他垂眸看着小狮子舒服得直打呼噜的模样，突然伸手捏了捏猫崽的后颈——就像方才情急之下握住女孩腰肢的触感，柔软，温热，带着春日特有的青草香。

“我的承诺，对大家都有效。”

许清夷突然双手撑住石阶倾身向前，这个动作让她整个人几乎要扑进镜头里。

原本开心得心脏怦怦乱跳的涂知砚微微垂下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