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复面色黑沉，好似第一次认识自己的这个女儿一般。

“你以为你做下的那些事情我都不知道吗？”

“孟开河说想要纳我为侧室，你一开始并没有拒绝，是后来好处没给够，价钱没谈拢而已，你这才拒绝了他。”

“我算什么女儿啊，不过是你手上的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而已。”刘明珠摊了摊手，笑得有点悲凉。

“你跟那个云娘一起的时候，我娘去世还没满一年，她尸骨未寒你便有了新人。”

“哦，你对她们尚且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在意，毕竟你能把我留在这城内作为筹码来跟孟开河表忠心，却是舍不得她们来的。”

“不过那在意也就那么一点点。”她用手指比了很小的一个距离。

“现在也一样放弃了，任何人在你这里，如果威胁到你的前前程了，都是会被放弃的。”

“所以你也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了，至少比起你来，我应该至少还像个人。”

刘复冷着一张脸不说话，只能从他能杀死人的眼神中看得出来，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我娘也是被这么放弃的吧？”刘明珠死死的盯着他。

看到他眼神中那一闪而过的震惊时，有一种心里的猜测终于落实了的感觉。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啊。

“是谁？！”

“是谁想要置赵家于死地，置我娘于死地？！”刘明珠恨声问道。

想起赵氏死时形销骨立的模样不由悲从中来，声音都带了颤音。

“今日你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说......要么死！”她伸手夺过旁边士兵手上的弓箭，搭弓瞄准了刘复的脑袋。

哪怕一双眼睛通红，也咬着牙没有让泪落下来，手拿弓箭还是很稳。

“我的箭术是娘教的，在很久以前准头便很好了，少有失手。”

“你还曾遗憾我不是男儿身，不能随你一起征战沙场。”

“爹，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爹，你说，还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