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张姑姑本就是废太子的乳母,一朝从东宫到了净秽所这等腌臜地方,宫里的人惯会捧高踩低,张姑姑的下场比原身也好不了多少。
所以这时,白晒才将身上的荷包给她,还对她说了那么一番话,希望她能听进去。
一番下来,不足一柱香工夫,宣旨太监就开始不耐烦了,再次上前,冷冷地说道:“庶人龙白晒,时辰已到,该上路了。”
白晒这才有空看向这个嚣张的太监,淡淡的道:“李公公,皇帝陛下可否说了我必须马上走?”
宣旨太监没想到废太子这个时候还会问这种问题,皇上是没有明说,但是,这意思不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吗?哪一次不是下了旨,就马上执行?
但是,圣旨上还真没有说马上就要动身,这要怎么对他说呢?
当即组织了一下语言道:“龙白晒,陛下是没明说,但按惯例,宣完旨,就应当马上执行。”
白晒这才冷笑一声,斜睨着宣旨太监道:“这么说,就是李公公擅自揣测圣意啰?”
李公公做梦都没想到,就催了一下,这天大的帽子就扣到了头上。
要知道这擅自揣测圣意可是会被杀头的,马上气急败坏的道:“你少胡说,咱家可是奉旨行事。”
不是白晒想和个太监歪缠,主要是原身想当皇帝,流放路上,身上分文没有,吃个饱饭都难,以她的能力,抵达疆南不难,总不能帮原身达成愿望,还要记她自掏腰包吧?
“这么说,那李公公可容我一柱香工夫,我这一去,可能这一辈子都回不来了,我再去看看住了十多年的地方,不过分吧?”
不过分吗?那是相当过分,从没听说过哪个流放犯人还能和住所告个别才走。但是李公公也没办法,这废太子原本是个笨嘴拙舌的,今天许是受了刺激,变得伶牙俐齿。
李公公挥挥手,一脸不耐烦道:“就你事多,行了,一柱香,一柱香之后,必须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