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交代，谁指使你来的？”

假主任磕磕巴巴说不清：“我…我就路过嘛…真没谁…”

“路过穿这么整齐？还敢假冒省城医药厂主任？”

陈长远嗓门猛地提高，目光犀利如刀锋。

“不从实招来，咱就押你去派出所！”

这句话犹如闷雷在假主任心上炸开。

他浑身猛抖，额上冒出大颗冷汗。

这年月，进了派出所可不是闹着玩哩。

“我招，我招！”

假主任彻底崩溃了，“是周大柱！周大柱让我干这事！”

陈长远眼睛眯成一条缝：“周大柱？他指使你来做啥？”

假主任一屁股瘫坐在地，活像个漏气皮球：“他让我装作省城医药厂主任，先混进你们圈子…后面…后面…”

“后面咋样？”

“后面骗走你们药材样品，用次品替换退给你们…最后还…”

假主任声音越说越小，显然有话藏着。

陈长远蹲下身子，语气冰冷刺骨：“最后还啥？”

“还要…乘机搞坏你跟其他单位关系…”

假主任一五一十全抖搂出来了，“周大柱说，只要搞臭你名声，你这药材基地就别想做起来，到时候他再低价把地盘收了…”

张庆海在旁边听得惊呆了：“我去！周大柱也太黑心啦！”

陈长远慢慢站起来，脸上表情平静，眼里却闪过一道寒光。

他扭头对李工和张庆海说：“你俩带人把他押去派出所，把事情原原本本跟警察讲清楚。”

李工点头应下，跟张庆海一左一右架起假主任就走。

“慢！”

陈长远突然喊住他们，走到假主任面前，压低嗓子问：“周大柱晓得省城医药厂真会来考察这事不？”

假主任点头：“晓得…他打听到下周王主任要来，所以才急吼吼让我今儿先来捣乱…”

“原来这样。”

陈长远嘴角挑起，眼睛亮了一下，“你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