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虽然走了,但他并没有离开我的生活。
我总能在房间的某个角落突然发现他掉落的毛发,也会下意识的把余光里的黄色当做是他。
直到现在,,一年过去了,我还是适应不了没有大黄的生活。
周医生,你说当初我要是没有去看电影,没有去喊那声大黄……”
接下来的话刘欢没有说出口,周粥也没办法给他安慰,也没办法给他开一瓶没有包装的维生素。
刘欢出来了,他的手里攥着一根在阳光下闪着光芒,金黄色的毛发。
我叹了口气,突然想到了被周粥带走的二常还有三常。
这些年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照顾,但是每次见到他们,他们都会默默地趴到我身边。
人会变,动物不会。
“走吗?”
温晚摇了摇头,轻声道:“时间还早,我想再听听。”
在我叹气时,陈墨抿了下嘴问道:“周粥每天听着这些东西,一定很累……”
我没有回答,默默看着一个瘸着腿的男人推开了房门。
“周医生,忙吗?”
“不忙,坐吧。”
男人叹了口气,沙哑着声音说道:“是朋友推荐我来这里的,他说你不会像别的医生那样胡乱开药,也不会插话反驳,我来这里不求药。”
“在我眼里,你们都没病,我很乐意当一个听众。”
“谢谢。”
男人再次叹了口气,犹豫了片刻问道:“能抽烟吗?”
“可以。”
“不知道从哪和您聊,嗯……从小吧。
小时候日子过的很舒坦,在别的家庭还在骑自行车时,父亲就已经开上车了。
那时候家里有个工厂,是爸爸靠着自己打拼出来的,母亲说他当时可骄傲了。
但是在我七岁那年,厂子里有工人操作不当,卷进了机器,弄断了腿。
父亲想用钱把事平下来,但是却被村里几个眼红的人揪着不放,他们让工人的儿子找父亲来要天价的赔偿。
虽然父亲赔偿了,但还有很多同行,厂子被勒令停工了,各种检查也没停过,很快厂子就倒闭了。
但是父亲不甘心,不顾母亲的反对把那些人告上法庭了,是以敲诈勒索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