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把公务都推出去了,裴恒之这才有机会看自己的脸。
刚刚只知道疼,还不知道伤成什么样了。
脸上的伤最容易留疤,也最不容易祛疤,要是因为一只鸡毁了容,他非要把那小子大卸八块,再炸香了喂狗。
至于顾项……大不了换个刺史。
他恨恨想着,搬出镜子找了个亮堂的地方看,好在只是被羽毛刮了一下,破了点皮,渗了些血,涂点药膏养几日就行。
好在郑家的秘籍有祛疤的神药,他也备了有。
他对着镜子一边涂一边走神。
据说,西域那几个小国一听带兵的是谢云玠,吓得起内讧了,一半的人闹着投降,然而现在莽夫的军队还在半路。
等他到了西域,岂不是不战而胜,走走过场随便杀几个挑事的就能收兵了?
他一回来,夏为仪哪儿还看得见他。
这几个男人里,要说能让他有危机感的,只有萧衍和谢云玠。
萧衍是夏为仪唯一一个主动追的,在心里天然占据特殊的位置。
而莽夫,在权势上最能帮到夏为仪,且夏为仪对他的感情也最不一样,她会哄他,还是无条件的哄。
而自己,似乎到现在都是在倒贴,求着她给一个好脸。
最关键的是,他们几个人中,没有人打得过谢云玠。
裴恒之陷入沉思,思考该如何赢得夏为仪的心。
……
裴弃忧伸了个懒腰,眼眶下一片青黑。
她熬了两个通宵,总算把表哥交代的公文处理完了。
将公文分门别类放好,她撑着身子站起身,发现脚步虚浮,走两步便踉跄一下。
她打开书房的门,正好遇到裴恒之的随从。
二人挑着担子,笑得十分腼腆。
他们自己都觉得接下来说的话过分。
“表小姐,前两日的公文处理完了吗?”
裴弃忧打起精神点头。
“处理完了,都在里面放着,麻烦你们带给表哥一下。”
“是,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