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架好的桌子又被撤走,糕点也被放在一旁。
手指沾满了冰凉的药膏,医生重重地摁在脚踝的淤青上,带着不容抗拒,仿佛要重新覆盖那些痕迹,就像在无声地宣告着自己的掌控。
力道越按越大,顾星阑忍不住收回脚,却被对方拉了过去,这次按得比刚才还重。
他当即就抬手,重重地拍在对方越凑越近的脑袋。
“啪”地一声,空气都停滞下来,医生不可置信地抬起脸,脸上有些亢奋。
“……这是病,得治。”顾星阑从来没遇到过这种类型的病人。
人被关久了,多多少少会有点不正常,这个人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两个人上药时,门口坐着的黎汪突然站起来。
椅子“哐当”几声,椅脚四脚朝天,很快被滑动的门推向更深处。
外面进来的人,满脸喜气,气势非凡,旁边还跟着已经换完衣服的黎惠文。
还有那个高高的食盒。
医生捧着小盘子的手一顿,连忙把糕点背到身后。
但最寒心的莫过于见到黎泰贺的顾星阑,一扫刚刚精神不振的模样,目光灼灼,从床上撑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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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泰贺!”
黎泰贺穿着深蓝色西装,红色领带,一看就是刚从酒会过来,浑身酒气,但对方的眼神清明,看着不像喝过酒的状态,此时眉目弯弯,嘴角带笑。
“少爷偷了我的放行牌,提前把他放走。”黎惠文陈述事实。
黎泰贺什么也没有说,提着食盒迈步过来,亲自把桌子架在床上。
“在这里生活得怎么样?”
对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样的问题,顾星阑咬着牙笑道:“多亏了黎总的照顾,我在这里过得很好。”
黎泰贺一次都没有来过,这番话无异于讽刺,听得黎惠文皱起眉。
“是吗?这里的生活环境确实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