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书瑞一愣,旋即笑道:“可是这安南节度使似乎对我心怀不轨,这可怎么办?”
李瑶光正色道:“给节度使当幕僚可是一份美差,你可以仔细考虑一下,再给我答复。”
段书瑞执杯的手一顿。
李瑶光说得不错。安史之乱后的唐朝,各地节度使就像半独立的土皇帝,大多不愿服从长安管辖。这些节度使都很喜欢以重礼聘请长安清贵文官当自己的参谋。他们给幕僚开的工资很高,甚至是同等级京官的几倍以上。
“你说穿杨是为了回家,那么你呢?你做官是为了什么?”李瑶光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他的手背上,“你是为了钱财、美色?还是为了实现人生理想?”
段书瑞有些不自在地缩回手,沉声说道:“我们的关系还没有熟到可以畅所欲言的地步。”
“是吗?我们不是朋友吗?”李瑶光无辜地眨眼。
“朋友?”段书瑞哼笑道,“你若真当我是朋友的话,不如喝下这杯酒,咱们义结金兰如何?”说着,给她斟满酒杯。
李瑶光定定地看着他,须臾,无奈一笑,“你知道吗?你才是最残忍的那个人啊。”
话音刚落,她便随手一挥,将酒水尽数洒在地上。
段书瑞低低一笑,径自倒了一杯酒,慢慢啜饮。
“我心悦于你,想必你是知晓的。和我在一起有诸多好处。你在军中同样可以建言献策,升官的速度也不是京官能比的。”她站起来,俯身看向他的脸,吐气如兰,“能够早日升官,不用守选,这不是每个官员的梦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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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书瑞抬起头,无畏地与她对视,“依姑娘的意思,我俩成亲纯是利益捆绑,婚姻难道不是相爱的两人携手共度余生吗?”
听到他对婚姻的定义,李瑶光有些想笑,“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你我相处时日长了,你会越来越了解我,自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