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很白，有点不健康，怪异的是气息悠长，看不出到底是不是生病了。

这种气象太矛盾，小道童小小的脑袋瓜愣是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

小道童不懂，缘道人却明白。

封广陵这是时日无多的体现。

“前辈，你怎么这样看我？”

封广陵放下茶杯开口诧异问道。

从坐下来之后，缘道人的目光就没离开过他，神色也十分复杂。

似感慨，又似遗憾。

总之就没个好的。

这让封广陵忍不住了。

“你的身体是不是出问题了？”

缘道人口气复杂问道。

封广陵现在的模样，不清楚的人或许会以为是酒色掏空了身体，最初的时候缘道人也是如此认为。

直到现在这么近距离观察才发现，根本不是。

这是根基受损，或者说是本源受损，时日无多。

这里面的问题大了去了。

封广陵没有回话，只是定定的看着缘道人。

缘道人的语气似乎对他很熟悉，但封广陵却无比肯定，他跟缘道人不过是一面之缘。

交浅言深是大忌。

封广陵身体有问题吗？

肯定有。

这一点封广陵自己无比清楚。

在他的感知中，是寿命。

在别人的感知中，那就是体内五行有缺。

但这种事情自己知道就可以，完全没有必要跟别人说。

自爆短处只会招惹危险。

“你不用如此戒备我。”

“刚刚你也看到我施展的玄术了，跟你其实是一脉相承。”

“而我们的传承，不在风化大陆。”

缘道人笑着指了指天花板。

那一瞬间，封广陵浑身汗毛猛然竖起。

他为何小心翼翼，他为何有事没事都苟在藏书阁？不就是因为自己的术法跟玄术有所区别么。

这是他心里最深处的秘密，这也是他为何一直以来都小心翼翼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