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没那么怕死。”
陈听了,沉默了片刻,没有说话。
魏彦吾缓缓低下头,轻轻地抚摸着赤霄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柔与感慨,他接着说道。
“这不是把庸常武器,你会慢慢理解它的。平日里勿要挥霍它的煞气。斩龙之剑当有出鞘的价值。该向谁出剑,就由你自己选择。”
说完,他将剑放在了陈的面前,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在等待着她的回应。而陈则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落在那把赤霄剑上,心中思绪万千,久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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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的指尖在剑柄上叩出急促的鼓点,虎口因过度用力而泛起青白。赤霄剑在剑鞘中纹丝不动,仿佛被某种无形的枷锁死死禁锢。铁锈与青铜的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她甚至能感受到剑身深处传来的抗拒震颤 —— 那是沉睡的龙魂在低吟。
(...... 竟然还在蛰伏。即使是这种时候也依然不肯出鞘吗。)
梅菲斯特的笑声突然在废墟间炸开,他张开双臂仿佛拥抱整个战场,苍白的面容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灰。
";你要出手了?";
他指尖划过自己脸颊,留下一道血痕却浑然不觉。
";只要在这里杀死我,这里的所有整合运动都会因此崩溃。";
陈的太阳穴突突跳动,通讯器里传来电流杂音中裹挟着同僚声嘶力竭的呼喊。
";陈 sir!敌人的攻势非常猛烈!我们要速战速决 ——";
梅菲斯特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却透着一股诡异的邪气,脸上挂着自信满满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疯狂而又炽热的光芒。他微微扬起下巴,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说道。
“两方的指挥官只有一个能活下来,非常简单明了的局面。我的遗言不会太长,长官。只要你能。”
那语气仿佛在宣告着一场早已注定的结局,而胜利的天平正朝着他倾斜。
陈则站在不远处,身姿笔挺,眼神凌然,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巍峨山峰。她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梅菲斯特,眼中满是不屑与愤怒。她冷冷地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穿透这喧嚣的战场。
“你觉得你是什么,殉道者吗?你死后没人会纪念你。受死和受尊重是两回事,这取决于你的所作所为,而不是死法。”
她的话语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梅菲斯特的心上,试图击碎他那所谓的自信。
梅菲斯特微微眯起眼睛,脸上的笑容却并未消失,反而愈发张狂。他轻轻摇了摇头,说道。
“我当然想和有价值的敌人博弈,然后有价值地死去。看来你是没法帮我达成愿望了。你会一败涂地,长官。现在轮到我来指出你的处境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仿佛在嘲笑陈的不自量力。
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怒火,但她很快便压制住了情绪,语气坚定地说道。
“你的自信建立在切尔诺伯格的陨落之上。但这里不是切尔诺伯格,不是乌萨斯人无情的恶土。强韧的龙门不会在你这种小卒手中陷落。”
她的话语如同洪钟般响亮,回荡在这片战场上,彰显着她对龙门的坚定信念和对敌人的蔑视。
“说得很好。”
梅菲斯特拍了拍手,脸上露出敬佩的神情,可那眼神中却依旧透着一丝狡黠。他微微侧头,轻声唤道:“浮士德。”
“我知道。”
一个低沉而又冰冷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加残酷的战斗即将拉开帷幕,而陈与梅菲斯特之间的这场较量,也将在这紧张的氛围中继续走向未知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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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是在混沌中发掘的秩序。”莱塔尼亚的老师们是这么教我的,可他们都在沉默或癫狂中死去了。我的话......我会对学生们说,“音乐是流淌的意志,是表达自我的语言”。
——图图尔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