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就收敛了笑容,因为她想起了一些往事。
幼儿时的她还会因为自己那些感性的想法而唾弃自己——因为她知道自己理性分析的结果是对的。
这就显得她的感性好像相当的多余,仿佛是理性道路上的一种干扰,是一种可有可无的存在。
但现在的妹之山理却不会再有这样的想法了,因为母亲曾经对她说过的那些话,如同一束温暖而明亮的光,驱散了她的自我纠结。
“小理,你要明白。”
母亲那温柔且坚定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
“「感性」从来都不是一个贬义词,它只是人类情感的一种表现形式。”
“它使人富有人情味与同理心,也正是因为它的存在,才让「人」更像人。”
“所以小理不需要为此唾弃自己,「绝对的理性」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因为绝对的理性在人类的身上是不存在的。”
“难道我们小理会因为感性而分不清楚是非吗?”
“这当然不可能,不是吗。”
母亲当时笃定的语气到现在都让她难以忘怀。
她记得自己当时是笑着的,而且是想到开心的笑。
她是感动吗?不,不是。
她只是打从心底里感到开心而已,为自己能够拥有这样睿智且无比疼爱自己的家人而开心。
收起回忆的思绪,感官敏锐的妹之山理察觉到了什么,她微微转头,看向左边正缓步走来的鹰村苏芳和伊集院玲。
她知道,自己一直等待的结果终于来了。
“小理,找到记录了,”鹰村苏芳扬了扬手中的资料,“要开始吗?”
“当然,”妹之山理扬起笑容,“我已经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