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她无语的道:“你是来做客的吗?我都不想拆穿你。”
盛凌川恍若未闻,心情很好的哼起了歌。
楚易安看不下去了:“行了,我好了。”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屁股稳稳粘在椅子上动都没动一下。
楚易安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摇头晃脑:“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后更无花。”
空气安静了一瞬,秦淮书怜悯的看着盛凌川,盛凌川细细品味后嗖一下站了起来。
楚易安眼睛弯了弯,也做了个请的手势:“该你了。”
盛凌川嘴巴张张合合,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支支吾吾。
眼看楚易安朝他走来,他突然问道:“你,你诗里的陶家是什么?”
楚易安眼也不眨的胡说八道:“我有个朋友,姓陶,很喜欢菊花,院前院后都种满了,每天赏菊能从早赏到晚。”
“我认识不少人,但是最爱菊花的就是他了,借他用一下没什么不妥吧。”
盛凌川说不出话来,心里闪过很多念头,但跟楚易安这首比起来都差了好多意思。
半晌后,他不服气的道:“你,这个是你出的题目,你敢不敢让我出。”
楚易安还真有点怂,生怕盛凌川出到一个她没背过的题目。
犹豫了一下,反正盛凌川已经输给她一次,要输了顶多算平手,到时候让秦淮书再出一个题目,输赢还不是她说了算?
于是冷冷一笑,蔑视的看着他:“行,你出。”
毫无畏惧。
盛凌川把不准她肚子里有多少墨水,有点犹豫。
视线在院子里扫了一圈,没看到什么好写的东西,他收回眼神,想了想,道:“我也不为难你,咱们就以四君子为题,方才是菊,现在,我选竹。”
竹?
楚易安乐了,这不送上门的吗?
还以为他会选什么没背过的,没想到盛凌川对她这么好啊。
花中四君子的诗词自古以来不知道作了多少首,每一种都写出花来了,盛凌川拿什么跟她比?
楚易安嘴角疯狂上扬,看盛凌川的眼神都多了分慈爱。
在盛凌川又一次让她先作诗时没有拒绝,一首《竹石》堵的这倒霉孩子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