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诚大步流星地穿过营地,靴子踩在泥泞的地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营地里的帮众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有人擦拭武器,有人清点战利品,空气中飘散着炖肉的香气和烟草的味道。
他径直来到达奇的房门前,抬手在斑驳的木门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三下。
指节与木板的碰撞声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进来。";达奇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隐约还能听到雪茄烟丝燃烧的细微声响。
李诚推开门,木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房间里的光线有些昏暗,达奇正坐在那张红木书桌前,就着煤油灯的光亮仔细擦拭着他那把镀银的左轮手枪。
桌上散落着几张地图和账本,一瓶喝了一半的威士忌在灯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泽。
房间里弥漫着雪茄、皮革和枪油混合的独特气息,墙角的老式座钟发出规律的";滴答";声。
";有事?";达奇头也不抬地问道,手中的棉布在枪管上来回滑动,金属表面反射出冷冽的光芒。
李诚走到桌前站定,目光扫过桌上摊开的地图。
那是圣丹尼斯和周边地区的详细地形图,上面用红笔画了几个醒目的标记。";我刚从圣丹尼斯回来,有个消息你可能会感兴趣。";他的声音平稳而克制。
达奇这才抬起头,锐利的目光像鹰隼般打量着李诚。
煤油灯的光线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鬓角生出的白发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说说看。";
他放下手中的枪,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手指有节奏地轻敲着扶手。
李诚注意到达奇右手小指上那枚金戒指在灯光下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