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门口出现了一队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他们训练有素地分列两排，狭小的院子瞬间变得拥挤起来。

随后，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中间缓缓走来。

是刑九。

颜曦洛的手指微微一顿，下意识地看了眼身旁的程沐阳。她缓缓从木凳上站起身，指尖无意识地擦过粗糙的桌面，指甲边缘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还未等她开口，刑九冰冷的声音已先一步刺破凝滞的空气。

“您是自己走？还是我让人‘请’您走？”

刑九锐利的目光审视着眼前这张陌生的脸。要不是程沐阳，他几乎认不出这就是颜曦洛。想到脸色苍白的深哥，他眼底的寒意更深了几分。

颜曦洛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敌意。那一刀之后，这样的态度再正常不过。

只是她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找到了。

她不动声色地扫向门外，黑压压的人群，腰间若隐若现的枪械轮廓……硬闯显然毫无胜算。

“别为难他。”她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

刑九冷笑一声，“只要您不耍花招，我们自然不会为难程先生。”

也不知这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深哥为她痴狂至此。想到这里，他的眼神愈发阴郁。

“我需要收拾一下东西……”

“您先上车。”刑九不容置疑地打断，“东西会有人来收拾。”

颜曦洛最后看了眼这个短暂的避难所，沉默地走向门外。

程沐阳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攥紧。

他收回目光，视线落在颜曦洛用过的水杯上，心底涌现一股难言的情绪，最终化作一声轻叹。

对不起。

他在心底无声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