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放贷的事情究竟做没做,如实告诉我,这会儿说了,我还能想想办法,再不说,我也救你不得了。”
凤姐儿拽着他的衣角,咬死道:
“你信我!我真没做过!你原先不是还说过这事?我听了你的,哪里还敢做这营生?”
平儿也道:
“伯爷,奶奶的事情都是我经手,这事确实不是奶奶做的!”
凤姐儿的话,林思衡尚且将信将疑,但平儿说的这般笃定,却着实有几分可信度。
林思衡心里也泛起嘀咕,既不是凤姐儿所为,究竟是何人放贷,却写的凤姐儿名字?
莫非果真是栽赃陷害?可便是忠顺王一伙针对贾府,贾赦的把柄一大堆,如何竟奔着凤姐儿来了,难不成是还要牵连王家......
心里诸般思绪,林思衡面色却依旧平静,待回了荣庆堂,樊余早已等的不耐烦,见只来了凤姐儿,不见贾菖,反倒是见了林思衡,眼中一闪,笑呵呵的起身拱手行礼道:
“早盼着去伯爷府上恭聆教诲,竟不知伯爷就在荣国府,下官失礼。”
林思衡随意的一摆手,径自寻了个位置坐下,敷衍道:
“樊大人客气了,樊大人是大理寺的官,上门准没好事,没事还是别往我那儿去的好。”
樊余也并不恼,依旧客气的拱拱手,不敢再居于上首,只在林思衡对面坐下,贾政见此,也只得敬陪末座,凤姐儿却不敢坐,叫平儿搀着,低着头往林思衡身后站。
“听政公说起,樊大人是为昨夜失火的案子来?”
樊余听他口气里对贾政十分客气,微微皱了下眉头,正色道:
“正是如此,此案上达天听,陛下震怒,勒令务必彻查,我等千辛万苦寻的些蛛丝马迹,这才来荣府叨扰,不知伯爷有何训教?”
“这倒奇了,按说着这失火的案子,该是顺天府来查,便是顺天府无能,也还有刑部,如何竟成了你大理寺的活计?这岂不是成了狗拿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