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衡笑着揉揉绿衣的脸蛋,语气依旧轻松:
“你放心,只要没人抓到我亲手放的那火,便没人能牵连到我身上来,忠顺王府对付贾府倒还算游刃有余,要是敢奔着我来,我拔了那胖子满口牙!”
又扭头对钱旋道:
“你查一查,那个贾菖烧死了没有?要是没死,看他躲哪去了。”
钱旋躬身领命,先行出了门,林思衡也冷笑一声,抬脚往东府里去,直接便去了贾母院子,见众人都在,面上笑意盈盈道:
“我不是才来给老太太请过安?老太太唤我何事?鸳鸯只说事急,却没说的清楚。”
贾母勉强撑出一抹笑来,解释道:
“方才大理寺来了人,还在荣庆堂等着,也不知怎么的,拿出来一本册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只说是你二嫂子在外头放贷,逼得人纵火,烧了许多人,要拿你二嫂子去问话。
又说着火是从菖哥儿手里一个赌坊起的,也一并要拿走,我是想着,这菖哥原是东府里的近支,倒与西府不大来往,许是衡哥儿知道什么内情?”
林思衡扬扬眉头,笑道:
“我说二嫂子怎么这会儿跟个花脸猫似的,平日里威风八面的,这会儿知道怕了?”
凤姐儿见了他,只当他是救命的稻草,盯着他不放,却见他浑一副不当回事的模样,生怕他也不管自己,心里更是惊慌,唯恐这最后的希望也没了。
见他还有心思开自己玩笑,嘴一咧,差点又哭出声,压着哭腔道:
“都这时候了,你还说这些,衡兄弟,你救救我,这些事真不是我做的!”
林思衡其实也有些拿不准凤姐儿究竟有没有在外放贷,若依着凤姐儿的性子,她能干出这事也并不出奇,虽说自己先前敲打暗示过一回,也难说凤姐儿有没有听进去。
但毕竟不是凤姐儿放的火,况且像她这样的身份,也没有进去坐几年牢,出来重新做人的说法,若自己不管,也的确只有死路一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