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闻言愈发惊惧,连忙一把拉住樊余袖子,再不敢迁延,苦苦哀求道:
“樊大人稍坐,樊大人稍坐,兹事体大,待下官先回禀了母亲,定不敢误了大人的事!”
樊余眼神中闪过一丝鄙夷,停了脚步,客气的笑道:
“贾大人既这般说,必不会虚言诓我,那本官就再等等,既要去见太夫人,贾大人自便便是,只是还请快些,陛下可还催着呢。”
这一番话,说的好像樊余才是主人一般,但贾政也眼下也无心计较这个,又行了一礼,便赶忙转回到贾母院里去。
凤姐儿此时也跪在这里,面无血色,惶恐不安,哪里还能瞧见半点昔日里“凤辣子”的模样,贾母见贾政回来,赶忙来问,贾政悲呼道:
“母亲,祸事了!”
便将事情一说,贾母一听,也险些跌倒,鸳鸯赶紧扶住,贾母咬着牙,伸手指着凤姐儿,恨声道:
“我原先问你,你只说不知,如今人家拿了证据上门,你又如何?
府里金银不曾缺你半点,你何苦去挣这银子?如今惹下这等大祸,你叫我老太婆如何救你!”
凤姐磕头哀求道:
“老祖宗!孙媳妇实在不知道此事啊!这必是有人害我!老祖宗救我...”
贾母只觉无法可想,似这般大案,只怕比昔日里贾蓉的事情都来的要命,她又如何能救?也只得垂泪不语,凤姐见此,又去求王夫人,连连磕头道:
“太太!太太!姑妈!我真不知道!姑妈!”
王夫人捻着佛珠,低眉垂目,面上慈悲之色更重,见凤姐儿哀求,也唉声叹气道:
“好孩子,如今人家有了证据,你叫我怎么说话,这事怕是避不开的,你也只得先去,随他回话,若果真不是你,咱们府上有老太太做主,自然不会叫你白遭了这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