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见他说的振振有词,咬咬下唇,忽然展颜一笑:
“公子护着她,我自然不敢忤逆,等回头林姑娘过府来,也不知道公子要护着哪个了。”
“好啊你,都学会阴阳怪气了是不是?红玉,丫鬟跟主子顶嘴,你说说,该怎么罚。”
“公子,公子我知错了,晴雯一天到晚都跟公子顶嘴,我就这一回,公子不让我罚她,却要来罚我,岂不是处事不公?”
“你说对了,你家公子就是这般肆意妄为,你待如何?”
“啊~~,公子要不还是先吃饭吧,菜要凉了~”
“不急,你既然说要处事公平,公子我善纳谏言,今儿必是要一碗水端平,张嘴。”
“嘻嘻,我想吃菜,不想吃这个...”
“菜在那里不会跑,人可是会跑的。”
“噗,公子要占我便宜,还拿这些歪理来说...”
用顶嘴的方式惩罚了绿衣顶嘴的过错,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以牙还牙。
绿衣经此一遭,也深切的认识到了自己错误,同时明白了自己的担心纯属多余。
在林思衡的“威逼利诱”之下,不但没有起到劝诫的作用,在红玉的见证下,绿衣自己反倒又被逼着立下种种不平等条约,可以说是“丧权辱国”至极。
还得是得了红玉亲率援兵来救,方才逃过一劫。只得偃旗息鼓,以待来日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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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吃完一顿早饭,又去书房里勾画筹谋一番,回了几封从河南,金陵,广州等地发来的信件,及至午后,估摸着时辰,便往会芳园里去。
跨过墙上角门,给西府里这边守门的婆子丢过去两枚碎银子,那婆子便连忙点头哈腰的道谢,对林思衡擅闯西府一事视而不见。
要说起来,如今东府既已非贾府所有,这道角门原是该封了的。
但林思衡正图这一点方便,自然懒得动它,西府里这头估摸着也是为了以示亲近,怕林思衡搬过去自己这边就封门,倒显得疏离,竟也没去把门堵上,只安排了两个婆子来轮流看着。
然而林思衡不过洒了点银子下去,便换得这两个婆子恨不得纳头便拜,巴不得林思衡天天钻过来才好,哪里还乐意拦着。
毕竟家里的儿子老大不小,还得等银子娶媳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