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事情闹大挨了责罚,有自己外婆在,总不会要了自己的小命,若果真被逐出府去,也不过是一转身就去东府罢了,反倒还成了好事了。
心里想的明白,司棋底气更足,先前司棋就敢跟她吵架,何况如今?冷笑一声,把袖子一捋,瞧着竟是要动手。
王嬷嬷吓了一跳,她一把老骨头了,瞧司棋这般“壮硕”,哪里能经得起,吓得掉头就跑。
司棋既无所畏惧,若方才王嬷嬷端了汤走也就罢了,如今却没这样的好事,司棋手长腿长,一伸手就抓住王嬷嬷的头发,用力一薅,便拉的王嬷嬷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上,痛嚎连连。
手里的瓷碗也掉在地上,碎成许多瓷片,司棋尤不解气,不待王嬷嬷挣扎,又是几个大嘴巴子甩上去,打得王嬷嬷头晕眼花,嘴角都溢出血来,再不敢说什么怪话,连连求饶。
绣橘在一旁都看呆了,迎春也唬了一跳,连忙道:
“司棋,还不快住手!”
司棋扭头瞧了一眼面色惶急的迎春,冷哼一声,方才松开手,又啐了口,指着王嬷嬷鼻子骂道:
“别说你只是个奶嬷嬷,任你是金嬷嬷银嬷嬷。也没有敢这样欺负姑娘的道理!你要是不服,咱们就再做过一场!
你要是想着给往大太太那里递小话,姑奶奶也不怕你!到时候咱们就到老太太跟前,好好说一说道理!”
王嬷嬷低着头,待司棋松了手,连忙低着头窜出去,跑的老远,估摸着是安全了,方才又停住脚,转过身又是一阵骂骂咧咧,等看见司棋似乎有要追出来的架势,方才一溜烟跑没影。
迎春气红着脸道:
“司棋!你!怎么动手打人!原她是我院儿里的嬷嬷,我且得让着她,如今你又动了手,她若去寻大老爷大太太,说些不好听的,回头岂不是又要害我受罚?”
司棋哼哼两声,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全然无所谓道:
“她都骑到姑娘头上了,姑娘的脾气太软,我要是再不硬着些,咱们仨儿那就等着被她欺负死吧!
姑娘要是怕受责罚,回头等大太太问起,只都推到我身上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