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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只在外头等我便是,怎么亲自来了?”
林思衡当着贾雨村夫妇的面,故意笑着摸摸香菱的脑袋道:
“自然是想你了。”
香菱便幸福得眯着眼笑起来。贾雨村夫妇见此,对视一眼,也亲切的与香菱说了几句,请她得空便来逛逛。等客人都走了,雨村便问道:
“打听得如何,那小丫头可曾怨恨咱们?”
娇杏忙摇头道:
“这倒不曾,她晓得我曾是她母亲的身边人,对我倒有几分亲近,说起老爷,似是印象不深,却也不曾显出半点敌意来。不过看起来,这丫头如今只怕的确是颇受靖远伯宠爱的。”
雨村闻言,方才舒了口气道:
“印象不深自是应该,她被拐走那年才多大点,又哪里能记得我。”
“老爷的意思是,方才那话,是靖远伯编的?”
雨村来回踱步,思量着林思衡带香菱过来的意思,以己度人,倒也领会过来,笑道:
“正是如此,你道他为何带那丫头过来,又故意在咱们跟前故作宠爱。
那丫头以前如何不说,如今也不过只一个丫鬟。
靖远伯年少成名,身边岂能少了娇妻美妾,一个丫鬟再是得宠,也没有叫他纡尊降贵,故意跑到二门来接的道理,他这便是故意做给咱们看的。
薛蟠那件案子内里究竟如何,与他靖远伯又有什么关系,况且他既与薛家亲善,我前番保住薛蟠,正合了他的意,又恰好送了这美婢到他身边叫他受用。
况且如今甄家已经败落,他又岂有为了一个丫鬟的旧案,再来与我这金陵知府计较的道理。
昔年旧案,那丫头彼时不过只一被拐卖的孤女,又如何能知内里,自然也不会怨我。
他今日带这丫头过来,不过是拿着丫鬟做个工具,好与我寻个由头,示好拉拢罢了,这倒正合我意。
往后若得空,你也可与那丫头常来往,只管仍当她是甄家小姐便是,客气着些,她既果真受宠,你正好替我,将这关系维持着便罢。”
“可他们不是待不了几天就要进京,这要如何来往?”
雨村微微一笑,冲娇杏耳边说了几句,娇杏一愣,旋即眼神里也显出惊喜的神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