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可知我身边那香菱丫头?”
林如海作为林思衡的准岳父,自然知道他身边那几个莺莺燕燕,皱着眉头不说话。
林思衡笑道:
“师父只怕不知,香菱那丫头,倒正与这贾雨村有些渊源......”
说着便将雨村早年旁居甄家一事娓娓道来,长叹道:
“此人受那甄士隐大恩,待其返回姑苏任官,眼见甄家败落,虽明知甄家太太落魄凄凉,不闻不问,只遣二三小吏,将其身边婢女带走。
而后薛蟠在金陵犯案,此人分明也知香菱身世,却因畏惧四家权势,竟也故作不知,反为薛蟠遮掩,以此勾连权贵。
故弟子以为,此人实为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之人,此等心性,才干愈盛,为祸也愈烈。
雪中送炭之恩,尚且如此,今日纵是师父为其锦上添花,来日只怕反要遭其落井下石!”
如海闻言,大吃一惊,他自觉精神衰朽,就只这师兄妹两个,都还年轻,却叫他放心不下,原先确有意以林家门第,为雨村筹谋高位,来日也可托庇一二。
如今看来,若贾雨村果真是这等人物,待他不济,林家衰颓之时,又哪里敢去指望?
林如海神色震惊的跌坐在椅子上,难以置信道:
“果真如此?可有什么实证?若只为臆测之言,尚不可轻信。”
林思衡苦笑道:
“师父莫非忘了,香菱其母甄封氏,如今就在院儿里,师父可要招来一问?”
林如海闻此,虽心中不愿,也只得信了,况且他也想不出来林思衡有什么诽谤贾雨村的必要,有些颓唐的点点头:
“既是如此,对这贾雨村,你可有什么打算?”
林思衡眼神闪烁一二,将这帖子拿在手里拍了拍,忽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