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些野味,并不值当什么,岫烟厨艺不精,已是怠慢,岂能再收林大哥的银子。”
林思衡见她推拒,也懒得多说什么,一伸手便将岫烟的手捉过来,岫烟轻轻挣扎,却没能挣脱开来,虽被林思衡拉着手,面上也并无太多羞意,眼见林思衡要将那两枚银锭往她手心里放,方才苦笑道:
“这真使不得,林大哥还是快收回去,不过一顿饭菜,若林大哥果真要给,只管给几文钱,我便收了。”
一边说着,一边就在林思衡掌中将手握紧成拳,以示推拒不受。
林思衡见她这般倔脾气,面无表情的瞧她一眼,突然张嘴作势要咬她这握起来的拳头,唬得岫烟眼睛一闭,略微后缩,赶忙将拳头打开,旋即手心一凉,两枚银锭便已落在掌中。
林思衡见此方才满意的点点头,将手撒开,领着众人起身往外走,岫烟被他方才那番举动,也弄得有些好笑,心知果真推拒不得,也只得将这银子收下,放在家中藏好,旋即连忙追出去,一路送出庄子方才回返。
既还未进城,路上人烟不多,黛玉便也不急着坐回轿子里,只陪着师兄一道在路上走。
林思衡将那两个小芋头让香菱和雪雁分了,自己却将雪雁挑出来的那个大的蛮横霸占,分成两份,自己吃了大的,将另一半小些的递给黛玉。
黛玉皱起小眉头,若只她自己,断然是不吃的,但若与师兄一道,那便又别有一番趣味了,因而才伸手接过来,一点一点撕开皮品尝,开口问道:
“师兄今日瞧着心情可好,自打在扬州见了师兄,少见师兄有这样开怀的时候了。那位邢姐姐,师兄可果真对她有些欣赏。”
林思衡一边拿着芋头,毫无形象的在啃,一边笑答道:
“师妹今日觉得如何?今儿虽高兴,却也还不能比我与师妹提亲那天,等回头我一百岁了,也还记得。
至于这位邢姑娘,小小年纪能有这般安贫乐道的心志,实在难得,我自然高看她两分。”
黛玉见他又拿提亲的事来说,脸上微微一红,她虽也对岫烟有些钦佩欣赏,此时却也顾不得再提,只低声道:
“那天的事,我也是一辈子都记得的......”
“嗯?师妹刚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