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放心,一定是假!”
“你就这样有把握?因何如此笃定?”
“那靖远伯进了衙门,林如海身边便都换了他的人,不叫其他任何人与林如海碰面,连林家的管家和林如海的姨娘也不能见,若那林如海是真,又何必如此?”
“焉知这不是故布疑阵?林如海既已察觉苗头,这是要掉脑袋的事!岂能大意?亏你们还是......那姓黄的也是废物!”
“嘿嘿,大人莫惊,咱们不过是一时失手,林如海身边的护卫确实得力,否则大人又哪里用得上咱们呢?至于说黄大人,不过一枚棋子罢了,尽到他的用处便可,废物些不是正好使唤?”
暗室里传出一声冷笑:
“我不管这些,我只要结果,便是如今盐政衙门里的那个林如海是假的,真的也要找到,斩尽杀绝!你们既有这样大的名头,也叫我瞧瞧你们的能耐,莫不是被那小儿吓破了胆子,做起缩头乌龟来了。
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若我坏了事,到时候顺藤摸瓜找上去,你们可兜不住!”
“......大人何必相激,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自然不消大人多说,那小儿再是厉害,身边也不过才三十个护卫,咱们的手段,大人自然能瞧得见!”
一番见不得人的谋划,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先有一道黑影从暗中走出,旋即左拐右拐的消失不见,又过了些时候,才有一只官靴,缓缓从里间踏出。
......
林思衡带着几个护卫,面色平静的行走在扬州城里,这座城仍显得安静祥和,汹涌的岩浆被埋藏在水面之下,偶尔窜出几个气泡,透露出些许焦躁的硫磺味来。
停在一套红色大门外,抬头望着头顶上的匾额,正有两个烫金大字“刘宅”。
那门子见他在门口停下,定睛一瞧,立马便认出他来,也不给林思衡打脸的机会,赶忙上前请安行礼:
“小的给伯爷请安?伯爷这是...?”
林思衡低头瞧他一眼,笑道:
“我来扬州数日,竟不曾拜访刘大人,实在失礼,今日正好得空,又路过此地,便来拜会一二,刘大人可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