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寿迟疑了一下，屈膝跪了下去，对着文帝磕了一个响头。

“陛下，臣······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这四个字，彻底的激怒了南凉文帝，他按捺不住，上前去一脚踹在洪承寿的身上，把洪承寿给踹倒在地上，指着洪承寿的鼻子怒骂道，“好你个狼心狗肺的叛徒，你无话可说的意思，就是早就知道，洪山海会背叛朕，是不是？”

洪承寿再次爬起来跪好，头伏在地上，沉默不语。

这让得南凉文帝更是怒火中烧，再一次一脚把他踹倒，上前两步，蹲下去扯住南凉文帝的衣领，沉声说，“洪承寿，打你追随朕开始，朕就给予你所有的信任，对你洪家那是掏心掏肺的好，可谓是恩宠备至，让你洪家在南凉，成为除皇族之外最大的世家。”

“这么多年来，洪家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势滔天，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朕从未负过你洪家，你为何背叛朕？”

洪承寿叹息一声，“陛下，臣······这是无奈之举！”

对洪承寿来说，确实是无奈之举。

他作为文帝的左膀右臂，确实如文帝所言，自追随文帝开始，文帝就对洪氏一族，恩宠备至。

也确实是他当了丞相之后，有了文帝的推动和支持，洪氏一族成为了南凉除皇族以外，最为显赫的家族。

洪家的权势，甚至于南凉所有的侯爷都比不上。

这一点上，洪承寿自认为理亏了！

他闭上眼睛，“臣辜负了陛下！”

“臣真的无话可说了，希望陛下看在臣忠心耿耿这么多年的份上，给臣夫妻一个痛快吧！”

“给你们一个痛快？”

南凉文帝愣了一下，突然就大笑起来。

他松开洪承寿的衣领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洪承寿，“洪承寿，朕对你，是君王，也是兄弟，无论国家大事，还是家长里短，朕都与你分享。”

“你的孩子，朕视若自己的孩子，恩宠备至，你的大儿子都没有参加科举，朕就特旨加恩，做了一城守令。”

“你的二儿子武功其实一般，朕心腹的侍卫，随便一人，都能赢他，因为你的缘故，朕让他当了禁军副统领。”

“你女儿若不是早亡，她就必定是朕的皇后，朕之前就向你承诺过，她若是诞下皇子，就是南凉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