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过之处，都会屠戮自家城池一空，让汐国去占领一座又一座的死城。

如此，萧昊和林水汐就算是占领南凉全境，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因为，只剩下荒城和冤魂，无人敢居，抢了也没用。

洪承寿还想要说什么，看到文帝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只能躬身说，“臣遵旨！”

南凉文帝想了一下，对洪承寿起了一抹疑心。

周天启说得对，百官能投降，谁当皇帝，他们的位置，都有可能不会变。

甚至有些人，还有机会升迁。

搞不好，林水汐承诺了洪承寿什么东西，比如分封侯爵之类的，让洪承寿暗中背叛他呢。

所以，此次谈判，他得派遣一名绝对信得过的人，一起前去。

绝对信得过······现场只有藏德豪了。

他看向藏德豪，“朕想着，只派洪承寿前去，显得诚意不足，你跟洪承寿一起，前去见林水汐吧！”

什么？

藏德豪一惊，这不是把他往虎口里送吗？

藏德豪迟疑了一下，正要找借口拒绝，却看到了南凉文帝眼中的冷意。

他又想了一下，要是京城被破，作为二皇子，皇族的核心成员，他也只能像丧家之犬，跟着文帝撤离，然后东躲西藏，下场不会太好。

而且，圣命难违！

胆敢不去，帝王之怒，连亲生儿子都无法承受的。

他只好露出坚定的表情，“遵旨，儿臣现在就和洪丞相出发！”

看着藏德豪和洪承寿，周天启和德秀公主分别离开，南凉文帝疲惫地仰头靠着龙椅，看向头顶的天花板。

突然之间，他看到头顶的大梁之上，站着一只黑乎乎的乌鸦，正探着脑袋往下看。

乌鸦乃不祥之鸟，这一点，哪里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