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丹丘子近乎癫狂的模样，狗娃心中又是失望又是愤怒。

尽管一年前狗娃第一次遇到丹丘子的时候，就差点被对方放出的噬灵虫所杀。但他当时还以为，那是丹丘子为了求生而做出的无可奈何的选择。

至于宗门之内对于九长老那些不堪的传闻，狗娃也以为是赤蛟取代九长老之后弄出来的，与原本的丹丘子无关。

直到此时狗娃才恍然发觉，原来自己对这位九长老，竟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

“也就是说，你从一开始你就是坏人？并不是被魔窟污秽之后才变成这样的？”狗娃终于忍不住厉声质问道。

“坏人？”丹丘子一愣，接着便控制不住似的放声狂笑：“哈哈哈……”

“小子，”他很快停下来，用一副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看着狗娃：“但凡能够踏入到修仙界中的修士，哪个不是心志果决之人？为了能争夺那微乎其微的天道仙缘，那些所谓的正道修士都是机关用尽、费尽心机，杀人放火都是家常便饭，哪怕屠城灭族也在所不惜。哪儿来的什么好人和坏人？”

狗娃下意识想要反驳，但转念之间，又想到清静谷中几位正道修士对那些凡人性命的漠视态度，顿时为之一滞。

却听丹丘子接着道：“就算是烈焰门的童掌门，手中沾染的无辜性命，没有一千也有几百了。其余几位长老估计也相差不大。如此一来，那些所谓的正道修士与魔修又有何区别？”

“你胡说！”狗娃大声驳斥了一句。

九大长老狗娃也见过几个，其他人狗娃不清楚，但七长老火道人满脸正气，八长老杜长舟为人迂腐、痴迷炼器。在狗娃看来，至少这两人是不可能无缘无故跑出去残害无辜性命的。

丹丘子呵呵一笑：“掌门就在你身后，你若是不信，自己去问他吧！”

“咦？掌门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