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龙形雷光被他生生嚼碎咽下，嘴角溢出的电浆灼穿下颌。冰层下的林清雪突然剧烈颤抖，她看见苏逸尘背后隐约浮现一尊九尾妖狐虚影，那虚影的尾巴正一根根断裂。

墨无痕脸色骤变。他掐诀的指尖爆开血花，黑莲毒竟开始反向侵蚀他的经脉：“怎么可能……你明明已经……”

“你以为融合你兄长的残魂就能掌控黑莲？”苏逸尘撕下焦黑的左臂皮肤，新生的血肉下妖纹如岩浆流淌，“墨无渊到死都没告诉你，当年是他求着我杀他的么？”

冰层突然发出尖锐嗡鸣。林清雪周身的黑莲毒像是遇到天敌，疯狂涌向她的心口，凝结成一枚血色莲子。苏逸尘瞳孔骤缩——那是墨无渊最后的杀招，冰魄玄体一旦成为毒莲宿主，三日之内必化血水。

“想要她活命，就自断妖骨！”墨无痕咳着血沫大笑，手中浮现一枚漆黑铃铛，“否则我现在就催动……”

他话音戛然而止。

苏逸尘的骨刺不知何时穿透了他的丹田，沾染着雷光的尖端挑着一颗跳动的心脏。那颗心脏表面布满黑莲纹路，此刻正在雷火中扭曲尖叫。

“你知道墨无渊临死前说什么吗？”苏逸尘贴近墨无痕耳畔，声音温柔得瘆人，“他说……弟弟的莲心，最合适做烟花。”

五指收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