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山……
再次听到这个令人厌恶的名字,张海客眼中冷意一闪即逝,但已经能很快收敛起多余的情绪。
现在老师正处于失忆状态,自己所流露的异常情绪越多,反而会引起额外好奇与注意。
就跟张启山一样。
“您没再提过,应该是没有。”他说着,自然把目光投向其他人。
毕竟他早早离开内地,后面的事到底隔了一层。
作为失忆人士,张起灵此时却答得相当干脆:“没有。”
他也看向了其他两人。
作为唯二没有天授或失忆、且长期待在老师身边的人,张海楼和张海侠此时赫然成为了目光焦点。
“没有。”张海侠简短而笃定。
张海楼则顿了顿,想着没成的应该不算,于是同样给出了否定回答。
但他的关注点随即落在了另一个地方:“老板怎么这样问?是想起什么,于是觉得,应该会有这样一个人吗?”
第二次幻境没多久,就被紧急打断,他们根本没听到什么有用信息。
“大概……”张从宣微微蹙眉。
他快速叙述了一遍刚刚幻境里发生的事情。
顺带把之前两次的情况也说了出来。
那个喊自己“老师”的男人,语气过于轻佻戏谑,张从宣也不确定对方是真如他所说的感谢教学之恩,还是特意在用此嘲笑自己这个俘虏。
然而,听完的几人几乎不约而同变了脸色。
每次幻觉中,都会回到那个场景吗?
断续回想起的记忆,居然全是这种被折磨的部分,可见痛苦之深重难忘……
更恶毒的是,对方竟还特意假作学生身份,以此反复刺激老师!
难怪当初被当面问起,老师下意识就否认了自己有学生的可能,恐怕就是在刑讯手段下,早已生出潜意识里的心理阴影与本能抗拒。
一想到这里,根本压不住满心杀意。
最好别落在他们手里。
否则,非千刀万剐,剁成肉泥,不足以报仇雪恨!!!
空气莫名安静下来。
看着学生们或沉重咬牙、或眼眶通红、或愤然握拳、或面无表情的,张从宣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其实也没什么,”他回想了下,尝试宽慰,“第一次幻境里,我人还好好的;第二次也没受什么苦,就是躺着动不了而已。”
几乎没起到什么效果。
张海客想附和着压一压情绪,让对方不要担心,但根本扯不起嘴角。
……没受什么苦?
第二次幻境,他们都还没来得及诱导,就从老师的反应中察觉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