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不睡觉,或者是撒谎闯祸了,也是她来了。
这会见自己裤子被脱掉,她还拿着银针在那消毒,恐惧不已的小孩儿,挣扎着要离开。
这一幕简直让外面盯着的夫妻俩心都碎了。
但桑枝对这副场面早就见怪不怪,冷静的让帮手控制住他。
腾出手来,给他针灸的那一刻,外面的倒抽冷气声此起彼伏。
那个位置脆弱又敏感,稍有差错,毁的可是小娃一辈子。
而且,他那个位置都受伤了,还能针灸吗?
见此,胡萍只能把头埋到丈夫的怀里。
倒是江砚此时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般,隐晦的视线老是落到秦源的某个位置。
在他横眉冷竖时,又微妙一笑,将视线转移。
江砚的这种阴阳眼神,也唤醒秦源某些刻意被他淡忘的记忆。
他跟桑枝初遇时,不也因为自己得了结石,被她脱裤子治疗过吗?
那时候的自己,也是被人按住四肢,跟待宰的羔羊似的,比那小孩儿强不了太多。
一时间还有点同情他呢。
桑枝不知道外面人乱七八糟的想法,凝神准备针刺冲门。
值班大夫意识到她要刺入的位置时,身上汗毛瞬间刷的一下,直竖而起。
“那边有动脉血管,你别……啊啊啊……”
话音刚落时候,那人银针已经呈30度,向患处方向斜刺进去。
“哇……”
伴随着里面的惊呼声,外面人群里同样传来一道惊呼。
众人视线望去。
看见对方是来相亲的小年轻,心道你凑啥热闹。
对方见大家视线望来,羞的满脸通红。
但为了不让人误会,他还是跟几人做了解释,“我是在感慨这女同志的针法。
不瞒大家,我爷爷也是老中医,我以前也学过两年,实在没天分才断了这条路。
但你们看那女同志,虽年轻但手法老练,持针牢,执针正,捻转匀,刺入快,取穴准。
而且捻针的角落,速度也特别厉害,她这手本事我爷爷也自愧不如的。”
这不是夸张也不是刻意的恭维。
“刺、插、提、捻、施做到炉火纯青,可以说对方在这方面下了苦功。
但你们没发现她几乎没浪费多余时间,只看人脸色跟部位,就观察到病症的虚实盛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