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味道，让顾昀感到一阵心悸，仿佛矗立在古代的战场之上。

他努力地想要辨别那种香味的来源。

可是，他却发现，那种香味仿佛无处不在，充满了整个空间。

那香味又如同一团浓稠的雾气，将他紧紧包裹。

他突然看到，在天坑地面的裂缝之中，出现一道道五彩的光芒，如同丝绸一般，缓缓飘落下来。

那些光芒，美丽而神秘，充满了诱惑。

它们在空中交织、缠绕，最终，凝聚成一个模糊的轮廓……

那是一朵凤尾花！

美丽，热烈，奔放，绚烂……

看着凤尾花的一瞬间，顾昀脑中充斥着各种赞美和美好的辞藻，但是却总感觉语言空乏无力。

他说不清楚，但是总感觉这世间一切美好的词藻，都不足以用来形容这朵花的美丽。

他甚至都不能确定此花是不是“凤尾花”，只感觉到一种无比澎湃的生命力，充满了自由和希望。

“历经血与火的洗礼，于枯寂和空洞中重生……”

顾昀开始呢喃着哼唱，这本是他从来都没听过的歌谣，但是此时哼唱的却非常流畅。

“走过亘古，穿过时空，跨越无尽……”

歌声和凤尾花的律动产生共鸣，激荡起一层又一层无形的波动。

那波动，就像整个宇宙的心脏在跳动，又像是整个世界的脉搏。

一下，又一下……

顾昀猛地惊醒，灵魂都跟着波动激荡起来。

这种感觉十分奇妙，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合唱，声音低沉而又雄浑，在灵魂深处回荡。

他有种异样的感觉，似乎这就是宇宙的频率。

此时此刻，整个世界的外围，虚空中仿佛一块被揉皱的丝绸，扭曲、翻滚，然后，撕裂！

那声音，如同巨幕被硬生生扯碎，尖锐而又刺耳。

“不破不立，若要新生，先要撕开结痂的伤口，直面死亡和毁灭的恐惧……”

顾昀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想法，但是他似乎理解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创造和毁灭其实是同一件事，只是这件事的不同阶段罢了。

与之相应的，生和死也是同一件事，也是这件事的不同阶段罢了。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生老病死轮回反复，这本来就是同一件事的不同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