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枫见状,又提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
如此,他一连喝了四五盏才停下来。
“说吧,你们华国聚集这么多军队在大宛国的边境是要做什么?”
大宛国国王连喝了几杯茶之后,觉得口腔里的渴意有所缓解,这才停下来。
“不若大宛国的国王先说一说,那批马,为什么扣下来了,不给华国的商人?”
李玉枫一手放在茶盏的边缘,一边慢慢说道。
这一会儿了,他倒是一口茶也没喝。
“李将军就为了那么几匹马,便杀了我那么多军兵吗?”
大宛国国王听到李玉枫说到此事,不禁觉得有些诧异。
本来,自己还以为是华国有意趁父王去世吞并大宛,没想到竟然是为了那么区区几匹马。
“大宛是华国商队通往西域的一条重要通路,在这样一个一贯畅通的道路上,马匹被扣下不给了,大宛国国王认为是一件小事吗?
若以后次次如此,华国商队的商人性命,货物的安全,如何保障呢?”
李玉枫身子往后倚了倚,靠在了椅背上,声音不高不低。
大宛国国王却感觉到一种曾经在父亲身上才感受到的威压和沉重。
这个人,小小的年纪,哪里来的这么强的气势。
而且是跟父亲一样的感觉,不高声说话,也不辱骂,就这样目光平静地说着,便让听的人感觉冷汗涔涔、如芒在背。
大宛国国王握了握放在桌下的左手,暗暗想道。
“不过几匹马就是了,等我回了都城,让人还给你们的商队就是。”
大宛国国王松开握紧的左拳,淡然说道。
李玉枫没有摩挲着杯沿儿,没有说话,空气里十分安静。
严阳立在营帐门边,目不斜视,直直地看向前方。
“这本就是应该的。
大宛国国王还指望我说什么赞美之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