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行李都收拾好了,明日一早便去京畿郊外的军营点兵出征。”
李玉枫从胸口处掏出半枚制作精美黝黑发亮的虎符,拿在手里,给弟弟玉松看。
玉松看到哥哥玉枫手里的虎符,才放下最后一丝希望,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唉...”
父亲去了北部边界,抵御北方匈奴、鲜卑、契丹、女真、蒙古等胡人游牧民族的侵袭,哥哥现在又要去西部边疆,重新打通西域通商的通道,让丝绸之路上西部边疆的重要关口重新畅通。
哪一件事都是困难重重,千难万难的。随时都有失去性命的危险。自己怎么能放心呢。
父亲虽然上了年纪,可他到底身经百战,经验老道,正谋奇计都拿的出来,能谋善断,果决勇敢,又处事周密,自己虽说担心他的身体,可到底他这样的资历和年纪,基本上不用亲自披挂上阵,只需要坐镇帐中,运筹帷幄即可。
可,哥哥不同。他年纪小,身体又健壮无事,头一次领兵出征,还没有多少威信,虽说有镇国公府的名头和父亲的威名,可也少不了要亲自冲锋陷阵,这样才能让众多士兵信服,才能在之后调动得了一众老资格的幕僚和裨将。
上了战场,一切便是未知,凶吉未定,全看运气了。
“叹什么气,现在便叹气了,我怎么放心让你照顾家里。”
玉枫看弟弟玉松的神色,知他是担心自己,心下也涌出浓厚的不舍。
“家中你不用担心。母亲看着柔弱,但她是北京(太原)柳氏的女儿,性格是外柔内刚。
这么多年,我们兄弟还年幼的时候,她一人打理着镇国公府内外,教养着我们兄弟两个,还要一次次送别父亲,忍受和父亲长久的离别。但她在我们面前从来都是笑盈盈的,不曾把身上的压力痛苦和烦恼带给我们一分。
府里的护卫、家丁还有暗卫,她也都安排得很好。
家里的产业还有商队,还有佳安和佳宁帮着母亲打理,她们跟在母亲身边也快十年了,个个都可以独当一面,也是没有问题。
柳嬷嬷身子也康健,有她照顾母亲的饮食,更是妥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