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接受帝曦传承时出了问题？”

水萧然沉思片刻，说道：“上古以后，司家每万年出一次圣人，但这么多年来，除你之外，从来没人能拿完三份传承。创世神的力量岂有这般容易就能获取，许是传承之时出了什么差错……会不会是因为你同时具备万极虚鼎的体质，身上的魔道之血和至清至正的帝曦传承产生了排斥？”

“不知道。”司凌夜烦乱至极，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你在仙门地盘收敛点，别再滥杀无辜，要是被其他人得知我们之间的关系，对你对我都是个麻烦。这次我既往不咎，但要再有下次，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这是自然，此次若非情况特殊，我也不会乱杀凡人。杀了他们对我有什么好处？”水萧然松了口气，笑着说。

“至于她……我会按我们之前商量的计划继续。等她成功诞下子嗣后，明昭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娶她为后，她……也无法再回到魔界了。联姻不成，五国联盟自然也难以继续，单凭明雷二国无法撼动你的四国联盟，届时，我们的合作也就此结束。”

“嘻嘻，希望能一切顺利。小圣人，你可要好好努力，早日让她诞下子嗣。我们的计划，可容不得拖太久。明昭那家伙，同样能猜到你想做什么，一定会千方百计的阻止。现今，他会亲自驾临北仙域，就是最好的证明。”

水萧然眼波流转，语带深意：“不过……容我一问，日后，你要如何处理这个混血儿呢？虽然，要这个孩子的目的只是为了破坏明昭和她之间的联姻，但……这毕竟是条生命，不是一个用之即弃的物件。利用完之后，你要如何处理？”

“水萧然，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司凌夜冷脸道，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我没空陪你聊这些无聊的事情，没有别的事，我要走了。”

不待她答话，长身玉立的白衣仙尊身形一闪，消失在了水萧然的视线中。

“咯咯咯……哈哈哈……有趣，有趣，真是有趣！”待得他身形完全消失，水萧然再也忍耐不住，毫无形象的捧腹大笑起来。

意味深长的打量着白影消失的方向，他跑得太快，以至于像是落荒而逃。

水萧然单手支颐，眼里闪着异光：“果然不出我所料啊……一直拖着不肯开始计划，是因为还有情么？还好我早有准备，怂恿了一把小月儿先发制人……咯咯，若非如此，你能下得了手让她身败名裂吗？这个孩子……你真能狠得下心对自己的孩子下手吗？”

“不过，我可没耐心再陪你玩这种死去活来的爱情游戏了。既然你狠不下心，那我就勉为其难，代你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