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非要我把你永远锁起来,再也不能接触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你才会乖,才会听话?”
病态的自言自语回荡在室内,“光是锁起来还不行……就像现在一样,就算身体已经被我锁起来,但你的心里却还是想着该死的司天音。呵,不过是一个死人……偏偏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究竟要我怎样做,你才不会再想他?是要我杀了你——还是要我去魔界把他的魂魄毁了,让你再也没有什么不该有的奢望?!”
“嗯……罢了,简单杀了你实在太过浪费,不然,还是把司天音的魂魄毁了吧?”
他要占据一切的主导权,她是他的东西,无论是身还是心。他要让她只能为他一人而活,眼里心里都不许再有别人。为此,他要折断她的羽翼,只能被关在他精心打造的金丝笼中!
绝不许忤逆他,绝不许背叛他,更是绝不许再想别人!
他不许,不许——!
“师尊,赤魂引发作是不是很痛?发作的时候,有没有在恨我?”司凌夜俯下身子,附在女子耳边轻轻呢喃,犹如情人之间的低语,“师尊,当年你高高在上的时候,没想到会有今天吧?呵呵,我从一开始,就不想、也不打算做你的狗,跟做一个只能仰望你的徒弟相比,我一直想的都是——”
“做你的,主人。”
语毕,他自己都怔愣住了,似是有些不敢置信自己刚刚出口的话。不过也只怔愣了片刻,他忽然不可抑制的站起身狂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甚至笑出了眼泪。
笑声良久方歇,司凌夜伸手拭去眼角的泪水,眼中是了悟一切的恍然。
他到底为什么还要纠结她究竟是何时喜欢上他、又是何时才不把他当成替身?
正如她所说,时至今日,纠结这些问题还有什么意义?
她清醒时那些表白,不过是欺骗他的谎言,而无意识的梦呓,恰恰暴露了她最真实的心意。
他早知她是一个骗子,居然还打算让她用这种轻飘飘的方式来偿还欠他的债。
他已经不想再执着的让她证明对他的爱、证明她没有把自己当替身、抑或是让她主动来哄他开心,这些这些这些——都已不再重要!
她爱不爱他,又有什么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