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
同一时间的校长办公室里,刚打完第五六七八个喷嚏的格林德沃,烦躁地吸了吸鼻子。
“今天怎么回事?”
天气分明还没凉到这个份上啊?
格林德沃嘴里还在念个不停,手上已经毫不客气地翻起了放在书桌上的各种羊皮纸。
看不出一丝见外,简直如入无人之境。
邓布利多就坐在书桌后面,无语地看着那双手翻来倒去地抽出几张,又不讲秩序规整地塞到另一大堆里。
那人还要边捣着乱,嘴里还嘀咕个不停。
“我说你要是觉得可以,我说不定能直接把福吉这家伙搞下来,这样事情还少一些。”
那只手的皮肤有些失去了弹性,甚至苍白得过分。
可灵活的动作像是显出了这只手,从来没有活得这么肆意妄为过的样子。
“当时当个司长都那么不情愿,现在连部长也可以当得了?”
邓布利多看不下去了,终于一把夺过一沓报纸,拍在那只苍白的手上。
“你知道小莉丝想做什么吗?”
“不知道。”
格林德沃难得心虚了一小会:“小家伙也没给我写信啊......”
师徒二人倒是各有各的理直气壮。
邓布利多又一次把话噎了回去,他见过许多个版本的格林德沃,但越发孩子气的版本还是相对罕见的。
“西弗勒斯告诉我,她可能在研究复活石的活性。”邓布利多看着他的眼睛,“是你陪着她去将戒指取走的。”
这句话用一种笃定的口吻戳在纸上。
格林德沃的手被压在某张纸下,沉默了片刻,再施施然抽回。
“我不骗你,小家伙确实没有告诉我。”
格林德沃笑笑:“我也不能断言我足够了解她。”
“这个孩子有多少出其不意,你我都清楚,让她试试又有什么不好呢?”
“邓布利多,你不是这样畏手畏脚的人,是不是?”
“你总不能一直用你认为的正确,替他们画一条大道来,然后再过去几十年、一个世纪——还是这一套,是不是?”
邓布利多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