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有天山玉扳指护着，隔绝了那股黑雾。

否则会怎样，她不敢深想。

墨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可发出的声音，仍是带着轻颤，“我希望，等我从副本里回来，你能向我敞开心扉。”

“我说的话，你不一定会信。”顾长生自嘲。

“若是让别人来听，估计会把我当成疯子，关进精神病院。”

“没事，你随便说，我什么都信，谁让我是个精神病呢。”墨怜的话，让顾长生眸光微闪。

他抬起头，满眼都是女孩纤细高挑的身影。

粉色休闲西装穿在身上，更显得她腰细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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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色长发随意扎起一个凌乱的丸子头，用银色发簪固定，巴掌大的脸白皙娇软，两腮还有些未褪去的婴儿肥。

灵动的桃花眼一眨一眨，狡黠的像只小狐狸。

这样的墨怜，在他脑海深处的记忆里，还是十六岁前，天真活泼又古灵精怪的样子。

而不是，后来满身杀意，疯魔到敢与九重神境里的神光仙宗宗主殊死一搏。

一想到这，心又难受起来。

他不说话。

墨怜蹲下，半趴在他腿上，可怜巴巴问。

“我都要去规则怪谈副本了，你连这点要求都不肯答应？”

“万一我永远也……”

顾长生伸出手，戴着碧绿色玉扳指的拇指抵住女孩温软的唇，沉声道：“不许胡说。”

“那你答应我。”墨怜就知道这招对他有用，唇角勾起又傲又娇的笑。

顾长生心里的烦闷霎时消散，“好，等你回来，无论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不过，要等完成婚礼才行。”

指腹轻轻摩挲过墨怜光滑细腻的脸，他叮嘱道：“进了副本后，要注意安全，别忘了还有我在等你回来。”

“你不回来，像我这样的残废，可能会再也娶不到老婆了。”

墨怜“扑哧”一笑，“知道了。”

两人刚把话说开，墨怜就被一股黑红色雾气包裹。

顾长生慌忙伸出手，眼前的墨怜已在他指尖化作点点星火，如梦如幻，消散。

像……

她死在他怀里的那天。

顾长生陷入迷茫，久久回不过神，直到门外传来警卫员的声音，“东方先生，诡异管理的人已在外面等候。”